岳正阳就自己的位置上观望两拨人事态发展,见沈从文硬气的和对方争斗,还以为沈从文跟随自己一段时间,长血性了,没有想到人家还没动手,自己倒先软了,这仗还怎么打?看着看着,岳正阳越发地感觉不对劲了,见沈从文要到了下跪的程度,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岳正阳见沈从文要跪下,哪里还坐得住,好歹也是自己的兄弟,自己兄弟在自己面前给别人跪下,说出去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有就是岳正阳见不得聂远征一伙人嚣张跋扈。
岳正阳一个箭步从自己座位上窜出去,裴红英还没有反应过来,岳正阳就到了沈从文的身后。他一把扶起沈从文的身子,夺过沈从文手中的瓷盘。
“从文,干嘛呢?怎么站都站不稳,要是把这么好的美味洒了那就太可惜了。哥们打老远就闻着香味,寻着味我就过来了,我还嘀咕到底什么菜这么香啊。哥们也是老莫的常客了,怎么没有吃过这道菜呢。”岳正阳故意装作不知情,光说这香煎鲈鱼片的事儿。
岳正阳的突然出现,让沈从文像在外边受了欺负的小孩见到家长一样,眼睛红红拉着岳正阳衣袖,躲到岳正阳的背后。
见岳正阳的出现,马胖子的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他当老莫经理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多,尤其像岳正阳和聂远征这类的顽主。当下便明白一个是顶级衙内,一个是下山猛虎,两相争斗,必有一伤,不管哪位出事了,自己是难逃罪责。
“啊哈,岳三哥,好久没见你过来了,是不是把我老马都忘了啊。走,今天我老马也大方一回,这顿我老马请了。”说着马胖子就要拉岳正阳离开这里,他想把这个一触即发的矛盾化解了。
“嘿嘿,我说,你丫的是哪个娘裆里钻出来的,妈……”
这边沈彪正看戏一样的看着沈从文跪下,就在这紧要关头岳正阳插了一道,让他兴奋的心情浇了一盆凉水,别提多难受了。张口就骂起来的“妈”字刚到嘴边,后面的话还没完全说出来,就听见一声巨响,一个蒲扇般的大手扇在沈彪的脸上,顿时他就没了声息。
出手的自然是岳正阳,他刚才早就看这狗腿子不爽快了,因为岳正阳从小父母去世,所以他最讨厌别人骂他父母了。沈彪张口辱及他去世的母亲,那就是自讨苦吃,岳正阳反手一个耳光,将沈彪抽出三米开外。
有人要茬架,聂远征求之不得呢,刚才他看沈从文就这么怂了,感觉了无生趣。现在岳正阳突然这么横插一杠子,聂远征顿时来了兴趣,又见岳正阳大模大样的和沈从文打招呼,视自己如无物,当下脸色就不好了。而且岳正阳当着自己的面打沈彪的耳光,他哪里坐的住,这不是打沈彪的耳光啊,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耳光,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一把扯开领口的扣子,恶狠狠地盯着岳正阳“小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这里有条狗在这里乱叫,为了不打扰了这里就餐人的食欲,我只好替大家代劳让他闭嘴了,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你……”
聂远征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他气得牙根发痒。这时身后有个人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原来是个无父无母的家伙,凭着一股狠劲,虽然在四九城的顽主圈里呼风唤雨,但在他看来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聂远征对付顽主的手段很多,总的说来,无非是对付当事人和对付当事人的家人两种。第一种肯定是行不通了,那只能对付岳正阳本人了。刚才听跟班说,岳正阳会武术,在顽主圈的地位就是赤手空拳搏出来。不过今天岳正阳势单力薄,聂远征哪里会畏惧他岳正阳。
见聂远征不吭声,沈从文还以为聂远征怕了三哥了,从岳正阳的身后出来了,嚣张的说道“现在我三哥来了,你再横啊,怎么不横了?”
这话一出,聂远征还没说什么,倒是马胖子吓的裤子快掉了下来。暗暗骂了一句沈从文:他妈的!你这不是害我老马吗,要是聂远征在我这里出了事,我这辈子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