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丢在这里,这样自己就离不开,没人打扰祂和那个女人欢愉,没人抓祂奸,好让祂们过那神仙生活。
凭什么?亿年夫妻,自己一个好日子都没有过过,凭什么成全这一对害死自己小君的男女!
夫君!
多么讽刺的一个称呼,喊了那么多年,唤了那么多年!
错了……自己终是错了。
竹柒只感觉心疼得脑都带着疼,残片的记忆闪过祂的脑海,疼得她脸色煞白,顾不得一切吼道。
“关孤在着,好成全你们偷情?这样孤去不得抓奸了?”
“阎君好打算!”
“真不知阎君这翻厉害,定是那女人与阎君切磋出来的经验,怎么没给阎君生个一男半女?”
“喔~是了!阎君不喜欢孩子,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可以见死不救呢!”
“真是好笑!自己的夫君还要别人调教!”
“孤嫌你脏!”
竹柒状态宛如疯癫,又吼又笑,看起来整个人精神都不正常。
祂已经彻底对阎君失望,那么厉害的男人,那么多年但凡告诉自己一句小君的下落,她的小君也不至于迟迟没能找到,直至于散掉。
可祂就是没有告诉自己,那么多年连解释都没有,次次躲祂和那个女人幽会。
失望的种子一旦种下,竹柒看他哪里都不太好。
阎君的寒气在竹柒一句句话中散开,眨眼间这个池水结成寒冰,呼吸间,整个宫殿被寒冰爬满。
手里的少女狠狠给祂丢了出去,竹柒直接在冰面上滑出了十几米,撞到池沿上才停了下来。
竹柒一口血吐了出来,理智清醒了许多,还没有来得及喘气,脖子又被禁锢住,像拎死狗般被拎了起来。
祂看着箍自己脖子的手,笑得更加讽刺,如此狼狈的她依旧讽刺开口:“怎么?阎君被说中了,恼羞成怒?”
“敢做还不让人说?”
“君妻!”阎君冷声开口,虽然努力保持平静,但声音却明显在颤抖,“这些年你在人间胡作非为!与九渊快活!和九氏那个养子暧昧不清!”
“一桩桩一件件,本君哪桩冤了你!”
“本君竟不知,本君这个博览群书的妻子,如此能巧言善变!真真让本君大开眼界,望得好生学习!”
“可否请教!指点?”
“指教谈不上,毕竟孤不是没睡那个人类!”竹柒见阎君还是不愿意给祂解释,就连祂自己先和别人暧昧搞死自己的小君,也一概不提,翻过来倒是说起自己的不是!
九渊!祂们大婚亿年才圆房!祂呢?大婚之后就和别人暧昧不清,直到害死自己孩子也不知悔改!如今更是理直气壮说自己!
真的是好榜样!
“要说指教!那阎君不妨将孤放回去,孤这与他苟合!孤回头好好指点阎君一二!”
脖子被捏住,竹柒气势不减,这个时候已经撕破脸,她那颗失望的种子刹时生根发芽。
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果真爱不得!
阎君看着这个张牙舞爪的妻子,眼里划过失望之色,将人放回冰面上,挥手打开一扇门传送门。
“走吧。”
“踏进这一扇门,便一别两宽。”
阎君还是在赌,赌这个少女还对祂有一分情。
“出去之后,不得在本君地界兴风作浪,否则本君定按规矩处理你。”
竹柒一落地,一口血又吐了出来。祂看着背对自己的男人,还有男人说的话,心中无限自嘲。
“阎君,孤爱了你数亿年,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而今才道当时错,都是错。”
“懵懵懂懂数十载,一见知君即断肠。”
“午夜梦回,奈何君不知、不怜、不惜,只宿西厢美人榻。”说罢,决绝离去。
竹柒离开,阎君回头看这消失最后一抹衣角。
祂有些不明白,一开始都是好好的,怎么又是不欢而散。
祂的记忆拉到数亿年前,可每次见面都是这样的不欢而散。
看着空荡荡的传送门,想起自己是孤星一命,要迈开的脚最终是没有动,后面的斗篷帽子浮起又将祂笼回黑暗里。
所有对妻子又过的心思全部歇掉,开口说道:“世间哪有什么不死不休。”说罢又似自嘲呢喃:“果然……长大了,就怕了……”
解释……
阎君像是丧失了这个本事,存活了多久,祂自己都不记得。只有别人给他解释,是世间又能有什么人,让祂!屑于解释?
许多事情,在阎君这里本来就是不入眼的小事,情爱本来对祂可有可无。
却忘记了,竹柒还小,时不时还忘记事情,祂就想要一份平平淡淡的爱情,像人类那样,有问题就问,已经误会就说,说清楚,说明白。
可竹柒没等到解释,太久了,总是赞足了失望。
都说三年一代沟,俩神的年龄差,早就说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在其位谋其事,两神站的位置不同,看的东西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