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数次转换,停留下在祂们最后一次争吵,画面又似倒流一般,在最后一个画面倒放回去画中人儿再次背对过去。九盏烛台一下子熄灭了八盏,最后一盏灯火焰也是摇摇欲坠。
新娘再次转头,仰起笑又喊了一句:“夫君~”
“一生蹉跎,你可要执意?”画外的阎君开口。
“孤由始至终,从未怨恨过夫君。”祂笑着开口眼眶忧伤打转,“孤是明白,孤的本体却是不明白。夫君,孤与你一开始就道不同,不相为谋。将孤的记忆还回去吧。”
“既是不怨恨,小东西为何从来不愿呆与本君的阎界。”阎君质问开口,声音阴冷的烛台都结上了冰。
“因为,孤累了。”竹柒看着烛台的火焰,挥手将第二盏点亮,火焰又变回了橙色。
祂也缓缓在话里走了出来,踮脚将伸手挂在阎君的脖子上。
“夫君,你将祂护得在好,不也掩耳盗铃?孤是祂,祂泽也是孤,将恶拿走,祂不也十分让人讨厌?”
“可怜的小东西,吃了自己亿年的醋还不自知。”
“还误以为,你在外面有女人,可怜的家伙。”
身为被阎君在未来分离回来的竹柒,有着竹柒没有的所有知识和过往。撩起阎君来得心应手,却让阎君狠狠皱眉。
“夫君,你说,祂傻不傻,你就将孤藏在她的随便,她竟然一点也没有查觉。”竹柒将头靠近斗篷里,在一团雾中在那薄唇上点了点。
“夫君,这里可是有你杀死孤与九渊的孩子,夫君你说,祂要是知道,按照祂那个蠢笨的脑子,会不会和你同归于尽?”
“噢~”竹柒轻轻笑起来,“祂不舍得的,顶多也不过和夫君吵一架,夫君哄哄祂,就又原谅夫君了。”
“可是,凭什么……”竹柒本来撩人的声音一转,幽幽的,“凭什么祂可以快乐无忧,孤则是要代替祂承受这样的痛苦?”
“凭什么呢?夫君~”
“祂是本君的妻子。”阎君冷冷开口,看着这一张和妻子一模一样的脸,甚至都是一个身体剥离出来的,可对面前这一个,温顺中戴着顺从的妻子,一点也起不了在哪位面前的触动。
“孤也是———”竹柒直接吼了出来,随即又似在怕什么声音又温柔下来。
“孤也是你的妻子啊……”
“你答应过本君,不得出来胡闹。”阎君挥手甩出一滴血到第三个烛台,橙色的火焰嗤啦一下,变成了三盏黑色的火焰。
“上次,你利用祂失控钻进祂身体,本君的一巴掌是没有给你教训?”
竹柒挂在他脖子的手僵了僵,一手抚过自己的脸颊,声音幽幽的:“嗯~当时可真是疼呢,也不知道她疼不疼,孤想~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打了,疼的是心吧……”
“孤就是要祂死心,只留下孤一个爱你,这样,你就是孤的了~”竹柒说着滴滴笑起来,看得人毛骨悚然,“你当初算到结局残酷,所以夫君才撕开时空讲过去的孤抓起来,关在这狭隘的天地里。”
“凭什么呢~凭孤爱你,比祂还要爱你,所以你才撕开时空来找孤,不是么?夫君?”
“本君将你待离这个世间,以轮回洗净罪孽,非得机缘不得脱离,愿你自重。”阎君不再与祂多聊,挥手将所有烛台点亮,幽黑色的火苗刹时变得火红,鲜血沸腾,溢出烛台,滴到地面。
鲜血地到地面刹那,长出一支支彼岸,盛开后化作烟雾消失。
竹柒侧头看了一眼,踮脚抬头在哪冰冷的薄瓣上碰了碰,才幽幽开口:“夫君还是那么狠心。”
“夫君,祂已经不爱你了,你看看孤可好?”
“夫君,你要认!你就是错了!你理不理我们,结果都是一样,那个孩子终归是我们之间的沟,你喜欢不喜欢,他都出来了。”
“当年你要他命救孤,如今他也要了孤的命自救。”
“你最好祈祷,祂找不到小君,否则那个缺根筋,给你养坏了的孤,一定与你不死不休,闹得天地不宁。”
竹柒说着,说着,眼眶就红润了起来,闭上眸子,吻/住了阎君的唇,贪婪而小心翼翼似要将祂吞入骨髓里。
阎君不动于衷,不躲不闪,也没有回应,直到竹柒在怀里化作烟雾,袅袅散去。
“吧嗒——”
竹柒消失后柔软的地毯被东西砸出来一个闷哼声。
阎君低头弯腰将其拿起,手指摸索着上面如同玫瑰盛开妖艳的钻石。
“夫君,孤做了个戒指,与你戴可好?”
“哎!别扔!不戴就不戴嘛。”
“夫君——祂也是孤!你最好将她护好,否则孤要将她碎尸万段!敢与孤强男人!不知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