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什么样,都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九烨气得心口发闷,不检点还成了她的优点?自豪起来了?
“小东西!你不可以!我不准!我准让你和别人……和……”
“反正不可以!”
竹柒看着外面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点了点头:“嗯……要下雨了。”
“你也累坏了,吃些东西早些休息。”
“梨,送孤回房。”
“不吃东西么?”九烨皱眉,挥停过来的李管家,自己抱起竹柒上楼。
“不饿,最近身体疲乏,需要大量休眠。”竹柒说着说着,本来前面还有说有笑,下一秒就在九烨怀里睡死了过去,一只手无力地滑落。
九烨要不是感觉到她的呼吸,都以为她死了。
就是一瞬间!说完话的一瞬间!手就向一边滑落,九烨心都停了一拍,差点崩溃。
将竹柒抱回房间,让李管家见将晚膳拿起自己的房间,他自己就去泡澡,这是他一向体检后的习惯。
深夜。
指针和时针滑向十二点,一场倾盆大雨降临南城。
竹柒的房间九盏灯光齐齐亮起,阎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步一步靠近床榻上的少女。
竹柒动了动,翻身时碰到一片冰冷,不由自主睁开了眼睛,熟悉的气息闯入,她伸手抓住冰冷的大手,十指紧扣,微微笑了一下,又闭上眼睛。
“夫君想孤了?”
阎君抬手扯开斗篷的带子,随即是外袍,里袍,因为有一只手是竹柒牵着,衣服袖子卡在中央,祂伸另外手与她换,才将袍子全部退了下去,撩开被褥,躺了上去,将人揽在怀里,靠在她耳边:“解、释。”
“孤犯病了。”竹柒听得耳朵发烫,下意识在他怀里拱了拱,“这身体真是贪婪,只有夫君才可以满足。”
“这解释太牵强。”阎君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下巴抵在她的点头,语气淡淡的。这个是分身,但他的确发现她黏自己。
“说些别的,本君就要原谅你。”
“没夫君厉害。”竹柒仰头看着略带怒气的阎君,厚颜无耻地开口。
却也的确没有说谎,温柔系和暴躁系,的确是不同。
“你做了。”阎君直接指明自己生气的点,上次不是要说吵架?今天和你吵个够。
“做了。”竹柒知道骗不了,直接大大方方承认,“夫君要算账你找本体去,我可吵不来。”
“你?”阎君听着她自己的自称,眯了一下眼:“小东西,你最好不要一再挑衅本君,本君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度。”
“即是没了缔结,天雷也挨过,小东西,你最好保持……”
“我也没有那么大度,夫君对那些女人也好,那个女人也罢,适可而止。”竹柒打断她,眼皮又在打架,“害死孤的孩儿……夫君就是沐浴过,孤也能闻到!”
“真是腻得让人作呕。”
阎君被说得不自然动了动,闭眼知道自己又输了,再说下去,怕是更加头痛。
他小气,她更小气。
说到底,竹柒是做了,阎君心中总是有隔应。
“既然你放不下,那你便娶了。”阎君扒开竹柒,撩开被子下了地,挥手间,袍子一件件穿好身上。
“好歹是一个万物之主,别闹得像偷情似的。”
生气,明显是醋坛子打翻了的生气。可是传到竹柒耳里则是变了味。
她迷离着眸子看着阎君的背影,一只手伸出被褥,抬在半空,那种挽留的话,在唇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来,手也一点点手了回去。
为了那个女人,他还是退让了,竟然亲口同意,让自己娶九渊。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将这个男人的心填得那么满……
小君……
想起孩子,竹柒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心口的地方抽痛起来,脸上带上苦涩的笑。
竟然祂喜欢那女人,不惜松口让自己在娶九渊,好!自己满足他!满足他!
让他!得偿所愿!
“好。”竹柒颤抖着说出这个字,见过心中苦涩全全压下。
“那便请阎君,在孤的本体回来时,和孤解开缔结,各路安好。”
“竟然阎君心中有人,孤干脆嫁给九渊。”
“天定良人,也不枉孤爱你这半生岁月。”
涮——
阎君猛然转身,黑暗里也难已掩饰他眸子里的难以置信上神情。
“你为了一个九渊和本君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