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晋八王之乱后,蜀中因为还算是安稳,大量的流民涌入蜀中,一方面为蜀中带来了人口,一方面流民被豪强地主收养成农奴或者奴隶,已经在蜀中形成了豪强经济和产业。
这已经成为痼疾,难道这个小王爷想对这帮豪强下手?
方知元冷汗一下子打湿了脊背,本来急切的心里顿时沉寂了下来,马速自然也降了下来。
刺史府的属官和李家的家丁又不敢催,只得心急火燎地跟在后面。
要是这样,这可就是个大坑啊!
救了李家,得罪了新来的王爷。
不救李家,可就得罪了蜀中的士绅,听说这个小王爷可是原来的太子,自古哪有太子让位之后还能轻松地活着?这要是被干掉,我岂不是要跟着陪葬?
转念一想,这王爷听说才十岁,那里有这样的魄力。
肯定不是这个小王爷的主意,铁衣卫是嘉兴伯的,那就一定是嘉兴伯要谋夺李家的家产。
心里暗中盘算,最后决定还是向嘉兴伯靠拢吧,虽说人家新来,但人家手里可有几万精兵,这个时代,枪杆子就是话语权啊。
方知元左思右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才催促马匹,向两江口奔驰而来。
狼图尔和李英超是同时看到还在昏迷当中的青云子的。
两人都是上过战场的,不约而同的将手打向青云子的脉搏。
好在这家伙还真能扛打,这样子了还有一丝脉搏跳动,狼图尔赶紧叫人将青云子抬到一间厢房,招呼随军的大夫诊治。
趁着没人注意,斜瞥了一眼李英超。
“你还是回折冲营去,李家的事,你管不了!”
李英超豁然一惊,知道狼图尔是为了他好,只得叹了一口气,悻悻然往李府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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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碰见了急步走来的方知元。
看到上官,李英超施了个礼,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带着折冲营的人往府外撤去。
方知元愣了愣,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稳了稳心神,往堂屋走去。
李纯霖悠悠地醒来时,已经在二堂里了。
一大家子上百口都被赶进二堂,四面都有神色冷漠的铁卫守着,好像已经是夜里了,外面起了风,吹打着外面的树梢左右摇晃,夹杂着孩子嘤嘤的哭声和女人的啜唏声,更显得悲凉。
昨天还是仆僮成群、美人环绕,才一天之间,就变了人间。
三个儿子围在床前在嘀咕,猜测着这次铁卫的来意。
李纯霖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大概猜到了这一下午发生的事情:折冲营的侄儿来了又走了。
青云子黄昏的时候也醒了,这家伙就不是什么道士,好像叫申德仓,正宗的王府五品官员,还是王爷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