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可要喝点酒??”
王蕴秀点点头,将嘴里的肉咽下去,才道:“中品清酒。”
林近随即去取了两坛中品清酒回来,“如意楼如今虽酒卖的不错,但也要防着别人找麻烦。”
“许多正店也来咱们这里买酒,林先生还在担心什么?”
“担心有人不肯就此作罢!你要知道酒水行业利润太大了。”
王蕴秀温雅一笑道:“刘家虽不如从前,旁人也不敢轻易得罪,你且放心。”
“我只是让你多注意!”林近打开酒坛倒出两碗酒,说道:“还是有人敢得罪刘家的。”
王蕴秀面色一紧,“那个人!应该不会来为难我一个寡妇吧!”
“这说不准!”
王蕴秀缓缓恢复神色道:“不是还有你帮我吗?”
林近摇了摇头,“接下来我有许多事要忙,主要还得靠你。”
王蕴秀道:“好吧!我会多派些人手来。”
林近道:你也无需太多担心,如今酒坊牵扯了许多人的利益,这些人都会帮我们抗住压力。”
“虽是如此,但你与他们并没交情!”王蕴秀有些不信的道。
“酒的售卖一旦出现问题,他们的利益就会受损,这些人会帮忙的。”
王蕴秀眼神直直的看着林近道:“你早就算计好了,连我也算计进去了。”
“你不要瞎想,我们这是合作共赢。”
“来喝酒!”
林近显然有些心虚,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不给王蕴秀继续说话的机会。
酒足饭饱后林近才离开了如意楼。
王蕴秀如今吃住在如意楼这让他很放心,这样他就不用太过担心酒的销售出了大乱子。
林近又恢复了白天去太学听讲,晚上在书院苦读的日子。
皇家书院这件事,林近跟谁都没提,他还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这书院如今自己只有一半的产权。
他要等到将整个书院拿下来再公布此事。
三个月林近都没怎么回林家,只有林家搬家时他回去过一次,生意上的事,全都交给了别人负责。
虽有礼部韵略这本字典,但四书五经对他来说还是有许多地方晦涩难懂,他除了找王安石、王珪、苏颂、韩公廉三人给解惑,便是写了文章找沈永长给批改。
沈永长每次收下林近的文章,便将他撵回去,第二日再将批改的文章给他送回来。
在这种高负荷的学习下,林近的学业自然是突飞猛进的。
就连王安石和王珪苏颂等人也很吃惊,直道这厮是妖孽!
沈书瑶这个待嫁女,年纪不小了还没良配,固然跟她眼高于顶有莫大的关系。
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的就是她这种了。
沈书瑶拿着林近的文章推开了沈永长的书房门。
“爷爷,林致远最近送来的文章,我觉得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了。”
沈永长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道:“你觉得这文章无需修改,实则他所学已经超过你许多了,你无从下笔也很正常。”
沈永长说完提笔在文章上圈圈点点,又做了详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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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才递给沈书瑶。
沈书瑶看了看,心里有些失落。
沈永长又道:“他读书的天赋异于常人,可以说是进步神速。”
沈书瑶无奈,这人三个月以前写的文章,简直不堪入目,如今自己却无从下笔给他改文章了。
“那我以后不给他改了,也好早些休息。”
沈永长道:“明日给他送回去告诉他,以后写的文章不要送到我这里了。”
沈书瑶诧异,“爷爷也给他改不了了?”
沈永长摇了摇头,“爷爷也要早些休息,让他找别人去。”
一夜无话。
沈书瑶第二日推开房门,才发现昨天夜里竟是下了一场大雪。
院子里已被仆人清理出一条小路。
她穿的有些少,连大氅都没披便走出了院子。
雪还在簌簌地下着,走在雪地里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雪天的书院却是另一番风景,玉树琼枝,银漫苍穹,天地一色,美不胜收。
已入腊月,不日便是年关。
这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雪,竟然下的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