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也送给我一首诗,我看看你是怎么评价我的。”
高宠微微摇头,这个赵金奴在历史上属于被掠夺的公主中情况最悲惨的几个。到了北国就成了完颜昌的小妾,完颜昌为金熙宗诛杀后,荣德帝姬又被迫入宫中侍金熙宗。
高宠摇了摇头道:“刚才曹兄带我来的时候,就说让我为他的挚爱娘子荣德帝姬作诗一首,当时他将帝姬描述的倾国倾城,我还有些不信。当见面之后才知道人竟然真的可以美丽到语言难以形容的地步。
刚才我也一直在在绞尽脑汁,不知道怎么才能描绘嫂嫂的万一;可惜诗会马上要结束,我才疏学浅,只能仓促落笔,用曹兄的口吻写一下他心中荣德帝姬。
倾国倾城,非花非雾,春风十里独步。胜如西子妖绕,更比太真澹泞。铅华不御。漫道有、巫山洛浦。似恁地、标格无双,镇锁画楼深处。
曾被风、容易送去。曾被月、等闲留住。似花翻使花羞,似柳任从柳妒。不教歌舞。恐化作、彩云轻举。信下蔡、阳城俱迷,看取宋玉词赋。”
赵金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曹晟连忙挺直了身子笑道:“这个少君,说了不要张扬,不要张扬,却还是说的满园皆知。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莽撞,太莽撞了。”
赵金奴看着他扑哧一笑道:“这次就算了,饶他一次;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高宠作诗完毕之后,然后借机跟大家告辞,和高世则离开了曹家。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去高家叨扰,带着手下的人直接回了保康瓦子。
曹宁这个二杆子这时就以高宠的仆人自居,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没有离开的打算。
“少君,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今天的争跤都快要开始了,咱们不去看看?”
看到施全等人这么着急的样子,高宠等人哈哈一笑道:“好啊!我还没有见过咱们大宋真正的献台争跤,今天就去开开眼。”
“快走!快走!现在那里已经人满为患,再去晚了,就连坐位都没有了。”
刘灼啪的一拍胸口道:“这个恁们尽管放心,有我在肯定不能让大家没有地方。”
曹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刘灼连忙道:“当然只要是我们老大在,他一句话就能让保康瓦子,把人都轰走了迎接少君。”
“不要那么多的废话了,咱们走吧!”高宠招呼一声,他们一头钻进了保康瓦子。这里真的已经是人山人海,如果不是有刘灼和曹宁的面子,他们就只能在外面观看了。
高宠等人在献台最好的地方坐下,突然旁边有人举着胳膊喊了一声:“大哥,我们在这呢?”接着就见郑怀和张奎挤了过来,他们看到高宠有些尴尬的喊了一声:“少君。”然后和站在后面的曹宁等人见礼。
时间不长今天争跤的两方人马相继来到,这边是保康瓦子请来的任原和他的浑家段三娘,对面的就是开封府有名的相扑高手小关索李宝。
任原和段三娘在台子右边坐在;身边跟着几个学跤的徒弟,在给他端茶倒水。李宝在左边的桌子旁边坐下,他的身边就是自己手下的十二太保,一个紧衣箭袖,腆胸迭肚不服不忿的样子。
“闪开,闪开!郭大爷来了!”随着一声大喝,人群中一阵大乱,从后面推推搡搡的进来一队人;为首的正是高宠等人在州西瓦子见到的那个混混牛二。
他们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路,后面进来一个五尺六寸左右的男子,他大约30岁上下,微微有些黑胡须,两只眼睛眯在一起显得神神秘秘的好像总是在算计人。
这人径直就到了李宝的身边,在桌子旁边一坐道:“李师傅,这次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恁的身上了。恁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郭团头放心!我李宝在开封不是白混的,要说争跤,除了朝廷的那些内等子(职业相扑手)我还真就没有将其他人放在心上。”
郭京哈哈笑道:“李师傅有这个雄心当然是最好,这一次我请了内等子的高手唐从龙来做监擂。你就记住这一次决不能输,必要的时候可以用那个东西取胜。”
李宝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得出他有些犹豫。郭团头的眼睛眯的更细,隐隐的深藏了里面的不屑和杀机。
“郭团头,放心!某家醒的了。”李宝最终还是紧紧的握拳,叹了一口气。
“好!预祝李师傅大展神威,扬咱们开封府的名头。”郭京也没有多待,在一众泼皮的护卫下又离开了休息区,到下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