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到处闹得乱七八糟的时候,高公泰已经先一步进了宫中,他一见到赵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赵佶也被吓了一跳道:“高卿,这是怎么回事?赶紧起来说话。”
“请皇上饶命,我们高家兢兢业业时代忠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冒犯了开封府,他们竟让将我的侄儿火药署署令高宠抓了起来。皇上,高宠虽然顽劣,不过他一心为国,又是我们高家的嫡子嫡孙,不知道为什么被开封府治罪?”
赵佶一听心中就明白了什么回事,他哈哈笑道:“高卿不要紧张,真定的同知董才上书参奏说:高宠勾结信德府的山贼,于高卿没有什么关系。”
“皇上,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想请问皇上,这个董才参奏高宠勾结信德府的贼人有什么证据?”
赵佶就有些不高兴,他冷哼一声道:“这次真定高家为高宠庆贺,信德府的贼人还送来了两件礼物,一个是《曹娥诔辞卷》,一个人是《步辇图》。在座的很多人都看过,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狡辩的?”
高公泰道:“这个臣也知道,犬子高世则和曹家的曹晟都在当场。皇上,这两件宝物是信德府一位富人送的贺礼?怎么就成了贼人的呢?那个董才和我们高家素有私愿,他这个是栽赃陷害。”
赵佶脸沉着,没有说话,高公泰接着道:“皇上,这个董才是辽国的降将,他怎么会认识信德府的贼人?我倒是怀疑,他才是真正的和贼人勾结。请皇上明察。”
“高卿,我也没有立刻就处置高宠,只是委托开封府来查证,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真相的。”
“陛下就凭这一个猜测,就这样羁押一个朝廷的大臣,岂不是有些武断?而且这两件宝物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说不定是人有意设计栽赃。皇上是博古大家,我已经通知真定,请他们将《曹娥诔辞卷》和《步辇图》拿来请皇上一看便知。”
赵佶的眼睛亮了一下,这两件宝物他也是盼望已久了,这次处置高宠未免就没有嫉妒的原因,如果他们把这两件宝物拿来,自己鉴定是假的,他们还会收回去吗?自己的宣和楼中岂不是又多了两件重量级的宝物。
想到这里他有些意动。旁边的李彦赶紧道:“皇上,即便如此,但高宠毕竟还是嫌犯,臣以为还是先将他关在开封府,等陛下查清楚了事实在放出来不迟。”
赵佶点头道:“李彦言之有理,这件事请就这么办了。先将高宠暂时羁押,等着开封府调查清楚,或者高卿拿出了证据,再放他出来吧!”
高公泰知道赵佶的决心已定,没有办法,只好谢恩告退。他刚刚离开,茂德帝姬和仪福帝姬就闯了进来。
“爹爹!为什么要捉拿高宠,我敢担保高宠绝对没有和反贼勾结。”
赵圆珠的职责让赵佶十分恼火,他冷哼一声道:“胡闹!你们知道什么,赶紧给我退下去!”
赵圆珠不依不饶道:“我才没有胡闹呢?高宠那里做错了?他这一段时间为了娘娘的庆生大典,每天都泡在火药署,每日的操劳。爹爹为什么要把人家抓起来?”
赵福金看到赵佶的脸色铁青,连忙道:“爹爹不要生气,九姐也是口不择言。其实高宠对官家真的是忠心耿耿。为了娘娘的庆典,他悉心准备,想要奉献一场祥瑞。眼瞅着庆典的时间就要到了,正在这个最紧急的时候,怎么能够缺少他呢?”
“祥瑞?他还有这样的本事?”赵佶有些将信将疑。
赵圆珠也不傻,相反还十分的聪明,听到父亲的意思有些缓解;连忙道:“可不是吗?实验品我们都已经看过了,当真是震撼人心。我敢保证爹爹一定会喜欢的。恁说这个关键的时候,突然就这么中断了岂不是可惜?”
李彦可以打断高公泰的话,不过赵佶父女之间的谈话,却不敢随便的插嘴,只能干看着着急。
“那依着你们两个应给怎么办呢?”
赵福金看到赵佶态度有些缓和连忙道:“爹爹,依照女儿的意思,不过让他戴罪立功。这次办好了,将功折罪,如果是办不好治他一个两罪归一。”
赵佶思索半天道:“也好!李彦,传吾的旨意,让开封府将人放了,但是告诉高宠,他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人不能离开开封。”
“臣遵旨!”李彦答应一声转身出去,赵福金和赵圆珠这才松了一口气和父亲又说了一会儿话,离开大殿。
“四姐,这么晚了恁在还回府吗?”赵圆珠拉着姐姐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