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没人吭一声。
“妈的,出事了。”
张全有骂了一句,从背包里掏出溜门撬锁的工具,可正在这时,他的鼻子一抽,猛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水鬼,在里面?”
……
如家饭店内。
杜归现在非常的慌。
他靠在前台的桌子上,手掌已经被碎片给划破,鲜血顺着红绳在往下滴答。
红姐那折断耷拉在胸前的脑袋,离他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如此近的距离。
他甚至能感觉对方身上传来的阴冷寒意。
那寒意顺着杜归的毛孔,呼吸,一点一点的渗入五脏六腑,整个人都在打寒颤。
在天花板上方。
一个穿着雨衣,手里握着一把大菜刀的鬼东西,倒立的站在天花板上,脑袋往下垂,雨衣的帽子遮不住对方的头发。
那头发就像是水草一样呈现出墨绿色,长长的往下坠落,一滴滴水滴在杜归脑袋旁边,在桌子上积了一滩。
腥臭……
刺鼻的腥臭味。
杜归发誓,这味道比他做的咸鱼还要臭。
“这他妈就是那个比水鬼吗?”
杜归脸都白了,腿肚子在发颤。
几分钟前。
他正在为红姐好像在饭店里好像弄不死自己,而感到一丝得意。
接着,就乐极生悲了。
一抬头,就看到那个水鬼在天花板上倒挂,头发顺着水滴落的时候,逐渐生长,往下垂落。
要不了多久。
那头发就会缠到杜归的脖子上。
他吓得不敢乱动,直接用瓷碎片给自己放血。
“张全有啊张全有,你他妈可是给我打包票了,只要我按你说的做,那水鬼就弄不死我,我要是死了,我他妈变成鬼也要找你好好说道说道。”
杜归觉得自己要凉了。
前有红姐堵路,上有水鬼潜伏。
就算在如家饭店内,这两个鬼弄不死自己,自己也会被吓死。
更何况。
眼下的情况好像不是很对劲……
红姐也在有异动。
她的眼睛,散发着赤裸裸的恶意。
那是死者对生者的怨恨。
杜归有种莫名的直觉:“只有红姐的时候,在饭店里她可能真弄不死我,现在又多了个水鬼,它们好像能了。”
“不管是我有问题,还是我家饭店有问题,我现在都得赶紧做点什么。”
“张全有那鄙人估摸着靠不住了,我他妈得想办法自救。”
杜归的脑袋在疯狂思考对策。
突然。
他眼前一亮,想起了早上的那几个变成鬼的工人。
对方来到饭店,吃饭,付钱,离开。
这一套流程,和张全有之前说的,鬼死后会按照生前的生活轨迹存在差不多。
于是。
杜归鼓起勇气,一缩脑袋,从红姐胯下钻了出去,直奔厨房。
“大哥大姐,你们生前都是人,我杜归也是人,咱们其实没什么区别。”
“你们冒雨来我如家饭店,那是给我面子。”
“我给你们做碗断头饭吃,你们吃完乖乖走人好不好……”
后方,红姐的身体从腰部直接反折过去,四肢着地,趴在地上,顺着杜归追了过去。
那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水鬼,走在天花板上,也没入厨房。
水滴顺着湿漉漉,如同水草的头发滴落,满地都是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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