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娉婷便回到了湘绣阁。
进到白振东房间,把徐浥尘昨天跟说的,晚上空袭机场的计划,讲给了白振东。
白振东听后,思量片刻后,说道:“还是浥尘脑子好使,我之前考虑的确实有些仓促了。”
“二叔,这样的话,与上峰联络还来得及吗?”白娉婷道。
“来得及,昨天晚上接到的来电,还没有确定空袭计划,是否执行。
党国的空军都是宝贝,没有详尽的方案,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现在夜间空袭计划,相对周密。上峰应该能够同意了的。”白娉婷道。
“嗯,我马上安排林松,与上峰联络。”说着,白振东取出纸币,又拿出了密码本,开始写了起来。
过了一刻钟,用密码写好之后,将“八哥”叫了进来,让他立刻出城,交给成为的林松。
见“八哥”离开,白娉婷接着说道:“二叔,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师兄已经见过了中村樱子,说是能带我见一见她。”白娉婷道。
“你准备动手了?”白振东问道。
“没有,我现在也想好了。如果空袭机场能成功的话,就没必要再对中村樱子动手了。
我接触中村樱子,是为了李云雀。她一直想除掉中村樱子,我担心她一旦没有成功,会连累我的。”
“是啊,这个李云雀确实是个问题。她要是不放弃刺杀李云雀的计划,就不好办了。”
“所以,我一定要为她掌握第一手中村樱子的资料。”白娉婷道。
“这个很有必要,不过你也要小心了。
据我所知,中村樱子是日本军中的传奇,谍战之花,绝非浪得虚名的。”
“我见过两次中村樱子,一看就是个有头脑的女人。
人长得也非常漂亮,美的都不像是个日本女人。令人十分不解的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嫁给一个中国人。”白娉婷道。
“确实令人奇怪。你师兄娶了青木玲子都够让人奇怪的了。
不过,毕竟青木玲子没有什么正式官衔,仅仅是一名中尉。
中村樱子却不同,她可是堂堂的中佐。
认识耿直的时候,也是一名少佐。
怎么会跟一名中国人结婚,实在令人费解。”白振东道。
“耿直,我也见过。”
“这个耿直是第一届满洲国比武大赛武状元,你看他身手如何?”白振东问道。
“不在我师兄之下。”白娉婷想想道。
“你说那个李云雀看好了耿直?”
“是啊,耿直相貌英俊,成熟稳重,虽然年过三十,却没有一丝老态,更有男人的味道。
对于李云雀这样的小姑娘,比师兄更有吸引力。”白娉婷道。
“那就不好说了,我担心这个李云雀醉入爱河,被耿直利用了。”
“不过,我觉得这个耿直不想个坏人。”白娉婷道。
“哦?这也许就是你的个人感受。”
“不是,其他人也有这个看法。”白娉婷想到赵晓雪也是这样看的耿直,便说道。
“是不是坏人,哪里能看出来的。
好了,你要见中村樱子,就去见吧。不过,一定不能轻举妄动,知道吗?”
“二叔,我知道了。”白娉婷道。
……
上午,中村樱子和耿直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耿直带着李云雀去市政府见郭为民市长,而中村樱子则与千佳子一起去青木一彦部队,再和青木一彦一起去机场观摩。
李云雀这是第一次与耿直这样的独处,心里格外的兴奋,寸步不离耿直。
之前,因为与耿直保持距离的缘故,耿直并没有嗅到她的幽幽体香。
这一次,耿直也被她身上味道所吸引。
这种味道,只有徐晓蕾身上才有,李云雀虽然没有徐晓蕾身上味道浓郁,却也格外清香。
这种味道,与李云雀略显丑陋的脸,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一块去。
午宴的时候,李云雀还喝了几杯酒。因为有易容的缘故,无论怎么喝,脸上都没有变色。
因为脸上没有变色,大家便轮着跟李云雀敬酒,起先李云雀还能应付,没有多久,便有些神志不清起来。
筵席后,耿直扶着已经有十分醉意李云雀离开了市政府。
回到宾馆的时候,李云雀已经神志不清,走路也摇晃起来。
无奈,耿直只好将她抱进了自己和中村樱子的房间。
自己和中村樱子的房间,是个套间,外屋也有一张小床。
耿直将李云雀抱上小床,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
脱下外衣的李云雀,玲珑曲线展现在耿直眼前,格外的诱人。
虽然,身边有纯美的像仙子般的徐晓蕾,还有极具诱惑的中村樱子,可这一路上,抱着李云雀,软玉温香在怀,耿直心头依旧涌起了热流。
直到放下她之后,这个热流方才消散。
看着床上深睡的李云雀,耿直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脸。
顺着她的脸,又摸到她的脖子。仔细抚摸后,耿直能够断定,李云雀的脸上一定是有易容的。
不知为什么,耿直也对李云雀真实的长相有了好奇,想解开她的易容,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这时,李云雀梦语起来。
“爸,妈,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我回营川了,我回营川了……”
“我回营川了?”
听到李云雀的梦语,耿直断定,李云雀的父母,一定是与营川有关系的,否则,不可能这么说。
这么看来,她的父母要么是营川人,要么是在营川呆过。
看她的简历还有她的档案,父母都健在,看来简历和档案都有造假嫌疑的。
她的父母是谁呢?耿直一时间也理不清头绪。
就在这个时候,宾馆的门响起了开门声,中村樱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李云雀躺在床上深睡,中村樱子道:“耿直,没想到你下手这么快啊,这么快就搬到床上了?”
“樱子,没你想的那样,中午李云雀喝多了。我担心她一个人在房间出事,就把她搬到了这里了。”耿直道。
“喝多了?我看你没怎么喝啊。”
“政府的人,说她喝酒脸不变色,就不停地敬她酒。喝的太多,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