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扬的大雪仍然是位面中的主基调,整个世界万籁俱寂,仿佛一篇空洞的死域。
秦言的目光在整个位面中扫过,他注意到生命的波动并非消失,而是隐匿在了更加不容易被察觉的地方。
新的一轮筛选已经让这些生物明白时代的潮流已经改变,能够适应这种潮流的生物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第一批恐龙已经死亡殆尽,鳞甲与巨大的体型不能帮助他们在这样冷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只会加速热量的流逝。
但它们的死亡并非毫无意义,他们的尸体成为了那些小体型生物活过第一波寒潮赖以生存的食粮,为小体型生物们改变进化方向争取到了时间。
动物们发了疯一般寻找着能够保存热量或者得到热量的地方,地底,山洞,洋流,寻找巢穴已经写入了他们的基因之中,一切都是为了对抗寒冷。
秦言注意到已经有不少动物已经进化出了毛发,尽管毛发尚且稀疏,却也已经能够保护住相当的热量。
“初步筛选已经濒临尾声,是时候进入下一步了。”秦言心道。
现代科学认为人体是一种极为精密的机器,也许只是一根骨骼的移位或者一小片脏器被破坏,就会对整个人造成巨大的影响。
但在秦言看来,以结果论来说或许是这样的,但结合到人类几千万年发展的历史来看,人类并不脆弱。
相反,能够以两足直立猿的身份登顶食物链顶端,基因链上的每一个片段都写满了人类与大自然抗争的血泪史。
就像一个赌桌上的赌客,能够连续赢五次十次的人少之又少,能够连续赢十次百次的人闻所未闻。
但人类这个种族,从千百万年前一直赢到了现在!
人族敢发出天命在我的自豪呐喊,从来不是一句虚言!
秦言已经做好了计划,直到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猿人出现以前,整个位面都将充斥着无尽轮回的恐怖灾难,这些灾难虽然不会像寒灾那样目的便是毁灭某个种族,却也蕴含着可怕的破坏了,不能适应者只能使自己在生态链中地位下滑。
就像寒灾来了,动物们才会知晓御寒保暖的重要性,明白温度下降的可怕;当干旱降临,动物们才会明白寻找水源,抵御炎热的重要性,明白温度上升的可怕;当外界氧含量降低,动物们才会明白每一口空气的珍贵,明白如何更高效的利用氧气。
现代人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外界的每一分感知,温度、湿度、高矮等等等等对外界的认知,都是千百万年前以无数的生命总结出来的应对本能。
只有将“适应环境”这一条特性真正的纳为己用之后,原初的人类种族才算是真正的在这片位面扎下根来,而不是因为外界的一个简单变化便直接种族消亡。
“如果这是游戏的话,“适应环境”这一条特性应该就是那种七彩的神话级特性。效果嘛大概就是只要种族基数保持在一定数量以上,就绝不会因为环境的低烈度变化灭亡。”
秦言颇有些自嘲式的想道。
这种特性其实就和挨打会变得抗揍一样,挨打挨得多了才能学会卸力躲避,减轻自己受到的伤害。
但不管再怎么减轻伤害,打在身上终究还是痛的。
每一种度过旱灾的小型毛发动物秦言都一视同仁,他们都有可能进化为原初的人类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