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导,那你说怎么办?”
阎刚是国内金牌编辑,但面对韩信这一个胯下之辱的剧情,他也很是头痛。
“哦,陈平,你来来来,到我们这边来,你来说说明天的戏我们怎么拍?”
看到陈平进来,高惜惜连忙说道。
“高导,阎老师,该怎么拍我没有什么意见,我听你们的。”
虽然是高惜惜让他说,但陈平却没这么傻。
娱乐圈就是一个圈,你的身份与地位没达到这个地步,在很多地方都不要太发表自己的意见。
特别是这种涉及到要修改剧本。
不是大牌演员,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
最好的方式,那就是保持沉默。
导演说怎么拍就怎么拍,陈平没有意见。
只是陈平虽然这么说,但高惜惜却硬逼着陈平:“别给我打马虎眼,试镜的时候,你看你对韩信这个角色理解的就很独到。明天可是你的戏,要是没有拍好,不只是影响这部剧,对于你也有很大的影响。”
“这……”
“什么这那,我叫你说你就说,别管这么多规矩。”
“那高导,我就说说我的一点看法。”
既然高惜惜让自己说,陈平便开口了。
其实对于胯下之辱这个剧情,陈平早就有想法。
只是他知道,他毕竟只是小演员。
小演员好好拍戏就行,要是你真跑过去跟导演说,这个剧情不好,要修改一下。
就算是改得好,导演也未必领你的情。
甚至,你还会得罪编剧,甚至是其他的演员。
但现在高惜惜命令陈平说,这便是一个机会。
考虑了一会,陈平说道:“太史公在《淮阴侯列传》中有提到,当时有个屠夫侮辱韩信,说韩信你虽然长得高大,又喜欢佩剑,其实只是个胆小鬼而已。你要是不怕死,就拿剑刺死我。要是怕死,就从我胯下爬过去。然后韩信就认真的看了看他,低头从屠夫的胯下钻了过去,市井街头的人都纷纷大笑。”
“陈平,你这是对韩信做了不少研究。”
阎刚在边上说道。
“要不然呢。”
高惜惜点头,但接着说道:“这里面有个问题,虽然我们知道这个胯下之辱是形容韩信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只要是一般的男人,他都不会选择忍受这样的耻辱。如果真钻进去了,在开始很多观众会无法接受,会认为韩信很窝囊。”
这也是高惜惜为什么将编剧“阎刚”与陈平叫过来的原因。
“高导,阎刚老师,我是这样想的。到底韩信是怕这个屠夫呢,还是,他很怕死?”
“这个很难说。”
阎刚摇摇头:“史书上没有详细写,少年时期的韩信也有可能是害怕,也有可能是不想惹事,更或者是他有更为长远的眼光。”
“阎刚老师,您说的对,我更倾象于韩信有更为长远的眼光。他不想因为杀死屠夫而获罪让自己无法实现抱负,更不想自己被杀死。于是,他选择了钻胯。”
“陈平,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拍这一段剧情,只要表现出韩信并不是窝囊胆小,他是完全有能力杀死屠夫。但是,为了自己的报复,他选择了忍辱负重。我想,观众就一定能理解。”
“这个想法不错。”
陈平的想法一出,立即得到了阎刚的赞同。虽然他知道,其实这里有一些转换了概念,将原来的打赌变成了有没有能力。只要韩信表现出能力,那么,这就更能体出现韩信的远大报复。
“哈哈哈,我就说叫陈平来吧。”
高惜惜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样的安排也并不是最完美的,但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更为巧妙的。
“高导,你说的对,这真是长江后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陈平,有没兴趣做编剧?”
“阎刚老师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小演员,哪有这个能力做编剧呀。”
“话也不能这样说,小演员怎么了,有的时候演员的想法未必比编剧差。”
这话自然是这样说,但陈平可不会接这样的话。
虽然他内心里滴沽了一句,以后要是演戏混不下去了,当编剧也挺好的。
事实上阎刚也只是说说。
要是演员都来当编剧了,那还要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