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无奈的摇摇头:
“袁军,你踏马能不能多看看报纸?老爷子点了首长的名,他要是还不回来,这辈子也就甭回来了!要不然,奎勇这大半年深居简出的,为的什么呀,不就是怕捅出篓子,连累首长他老人家吗?”
袁军朝火堆里吐了口痰,愤愤的说:
“正面刚他们谁都不是对手,只能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当年咱们仨还傻了吧唧跟着李援朝去冲大院儿,要不是奎勇提醒,替那孙子背黑锅的,就是咱们了……”
钟跃民嗤笑道:
“想算计我们,他李援朝还嫩了点儿。奎勇那演讲真踏马绝了,真叫人热血沸腾,整得李援朝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头都抬不起来了。要不怎么会狗急跳墙的出那馊主意?”
袁军烤着火,一脸的钦佩:
“我要是奎勇,搞出来那么大的名声,早就搁天上飘着了,可他反倒低调极了,压根儿没当回事儿,日子过得跟隐士似得……”
郑桐怔怔的的看着火堆说:
“《孙子兵法》里有这么一句,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说的可不就是奎勇?”
忽然一阵心惊,叫道:
“坏了,这小子今天这么疯,这是先兆啊,他明天肯定要对李援朝出手了!”
钟跃民一把摁住他嘴,沉声道:
“瞎咋呼什么?奎勇才没有那么蠢,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插李援朝,又怎么会忍到今天?”
李奎勇今晚出手格外凶狠,他对这群王八蛋一点好印象都欠奉,所以一招一式,都是奔着要害去的,打残一个是一个!
再者说了,打群架的时候还要留手,打倒一个爬起来,再打倒一个爬起来,循环往复,你得打到什么时候去?
这么一来,伤在他拳脚之下的,不是折了胳膊腿,就是断了肋骨,根本不用回头补刀,他就像重型坦克一样,一直往前犁……
又打了一阵子,围攻的人群忽然一哄而散,他们已经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他不是人!
踏着满地哀嚎的伤员,李奎勇一步步朝小饭店走去,守夜的老人吓得瑟瑟发抖,却听他说:
“老爷子,快报警吧,这伙土匪一时半会还跑不掉!”
撂下这话,兴味萧索的朝钟跃民他们招招手,自己拖着疲倦的步子,朝前走去。
他一边打,一边数着呢。
加上下午撂翻的那十来个,已经满一百人了,可这系统压根儿就没什么反应,真踏马见了鬼了!
真得一次打一百个啊?
可你好歹给一龟派气功,降龙十八掌,龙象般若功什么的打底,哥们儿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再说这伙怂包,居然就这么一哄而散了?
再坚持一下,没准儿也能完成任务,这辛辛苦苦大半夜的,又白忙活了,真踏马晦气!
三人赶了过来,钟跃民搂着他的脖子,有些担忧的说:
“奎勇,你怎么了?”
袁军也说:
“今晚可不像你,一言不发就开干,你不是一向都喜欢不战而屈人之兵么,咋了今天?”
郑桐补了一句:
“有啥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哥几个开心一下?”
三人很默契,都没有提李援朝。
李奎勇笑了笑,说道:
“没那么复杂,我就是预演一下,找一种打群架比较省力的办法,明儿还得以一敌百呢……”
钟跃民倒吸一口冷气,咋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