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是那一道甜点——莲花落。八瓣莲花被薛素依旧摆成一朵莲花的模样,中间有莲蕊摆饰,像极了一朵白莲花。可是一咬开,才发现内里是红色的莲花瓣和红豆沙。外酥里软,口感清甜而不腻,莲花的香味十足,绝对是一道新颖而好吃的甜点。
阮钧笛尝遍所有的菜色,才微叹:“这五道菜各有千秋,不过我却发现,这凉菜是酸,莲花落是甜,炒菜是苦,排骨是辣,汤是咸。虽然只五道菜,却涵括了五味,却是妙极妙极!”
薛素点头暗赞:“当然,这可是我做的!五味齐全的荷花宴,自然还有一名:红莲绿荷五味全宴。”
“原来如此。”阮钧笛点头,“素素就是厉害。我原说为何这样巧合呢,果然是素素的精心之作。”
正埋头猛吃菜的阮钧西难得的抬了头,一双丹凤眼眯成一条线,笑道:“这菜不仅好,也暗含了五味楼的名声。可惜素素只以五道菜,便能涵盖人生五味,倒显得我家的五味楼不足了。”
阮钧笛赞同的点点头:“你这话说得一点没错。”他盯着薛素看了一小会儿,倒是把薛素看得有些脸红。
“阮大哥......”
阮钧笛回过神来轻笑:“素素这般厉害,也不知将来是谁家的男儿有这般好福气,能娶素素为妻,定然是上辈子修得的福报了。”
阮钧西吃得开心,便信口道:“哎,素素啊,要不素素就留在阮家罢,我娶你算了。吃了你的菜,爷都看不上其他人做的菜了。”
阮钧西看似胡口乱说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秦子湘更是脸一拉,把筷子一丢,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二......二哥哥你欺负人!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说......我要告诉娘亲去!”
薛素也着急,阮钧西这个口无遮拦的魔王,一开口就得得罪人。
天作证,她可没有这种想法要嫁入阮府。
“阮钧西你可别胡言乱语,我又不是你的厨娘,更不是你的......谁要天天给你做菜啊。”薛素慌忙撇干净说道。
“哪里胡说了?”阮钧西本来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听得此话,索性笑嘻嘻的站起来,走到薛素面前,说道:“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素素也算个小美人,虽然比不得爷风流倜傥,也勉强可以了,嗯,爷又不计较出身,素素年纪又正好,嫁了爷也好。”
说罢,还一脸痞子相:“哎哟,小美人儿,给爷笑一个!啧啧,你可愿意?”
薛素恨恨的跺脚,这个阮钧西,简直就是,就是个惹事精!
还未及想好怎么反驳,只听得“哐当!”一声响,把其余三人吓了一跳,秦子湘抽噎的哭泣声都被巨响吓得戛然而止。
却是阮钧笛摔了茶杯:“整天没个正行,胡说什么!你这话再说一遍试试?”对着阮钧西怒斥道。
阮钧笛发的好大气,薛素和秦子湘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阮钧笛,发起火来,却吓人的很。
薛素打了个冷颤。平日里见惯了好脾气的模样,却忘了,阮钧笛也是从十五岁起就接管整个家族死生大权的话事人。
散落的碎瓷片飞的太过,有一片却是飞向了阮钧西,他下意识的抓住,便划破了手掌心,顿时鲜血直冒。
“这两年见你年纪渐长,不大管教你,你是无法无天惯了,这等玩笑也开得?你这样说,素素的清白还要不要了!给我回去思过!”
阮钧西只笑笑,看着掌心的鲜红的血,打着哈哈:“哥你急什么,谁敢说闲话?要是有流言,素素正好嫁了我。”
“你......”阮钧笛纵使再温文尔雅,此刻却是额头青筋暴起,怒气冲天。
“行行行!我去思过去思过还不行嘛。”阮钧西见事态愈发的不受控制,只能服软,撇撇嘴,正往外走,却又扭头盯着薛素:“哎,素素,你看,我可是为了你受了伤的哟!哎,那么多血,哎哟疼死我了。”说罢,举起受伤的手在薛素眼前晃了晃,又一溜烟的跑开了。
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目瞪口呆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