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刘伟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并不由将目光放在了那支早已然是整装待发的鸟铳军上。
然后再看着前方不断倒下的将士,作为上万户的刘伟也就不由在自己的心中一遍遍的道:‘再等等,还需再等等。
鸟铳军乃是自己取胜的最大底牌,所以这支军队最好要出其不意,如此,方才能打这群狗娘养的一个措手不及。’
刘伟在心中这般一遍遍的告诫这自己,好让自己沉得住气。
所以在面上,不管前方厮杀的如何惨烈,刘伟本人却都是一副面无表情平静如水的模样。只有那死死握住,以至指头都发白的手指,方才暴露了他心底的紧张。
而刘伟这边是如此,陈冉那边自也是不逞多让。
因为益都兵马这个时候所展现出的顽强意志,着实超越了陈冉本人的预料。
原本在陈冉想来,益都兵马不过就是一群许久没有上过战场的屯田兵。而自己这边,大军连战连胜,部队时期高昂,这一场仗应该会很好打才对。
可不成想,益都这些个所谓的屯田兵,他们的抵抗决心竟然会如此的顽强。以至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军中那些重甲悍卒都死了数百人了,可竟愣是没能撕破敌人的防线。
所以看着前线那好似要变成焦灼起来的局面,作为田丰帐下东昌路元帅的陈冉,便也不禁有些坐不住了。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却连毛军那边的第一道防线都没能撕开。要是再这样下去,这一仗可就打不赢了。”
这般念叨了声,作为田丰帐下东昌路元帅的陈冉也就不禁对身旁传令兵高声下令道:“传我军令,将军中所有重甲悍卒全部压上。
让他们给我一鼓作气,将对面的那些个该死毛军给我撕成碎片!”
“是,属下遵命!”
听到陈冉这样杀气腾腾的话,传令兵自是不敢耽误。
故就只见的一阵令旗舞动,阵后那同样是整装待发的上千田军的重甲悍卒,便也就被投放到了最前线。
也因此,已完全抵挡了半个时辰的毛军一线,也就不由被杀的后退连连。
田军那些个刚刚被投入到最前线的重甲悍卒在这时完全就像是一群杀人机器,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钢刀,简直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
以至见此,立在中军阵后督战指挥的刘伟终也就不由道:“时间到了,让军中所有鸟铳军全部集结在第二道防线。然后,让第一道防线上的弟兄们撤下来!”
“是,遵命!”
毛军的传令兵在这时也是忙答应了声。
故就只见那传令兵狠狠挥舞着手中令旗,刘伟这个战场指挥者的命令,也就不由在第一时间被传达了下去。
也正因如此,毛军之中的那足足三千名鸟铳军,第一次上战场便也就遭遇了一群最为凶悍的对手。
故等他们分成三组列阵完毕时,手握鸟铳的他们看着从前方不断撤下的同袍以及那些个紧随其后如猛兽般扑上的敌人。
这些看上去显得有些势单力孤的鸟铳手,他们的呼吸,也就不禁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很多。
甚至于一些个紧张者,更是不禁在这大冬天中额头冒汗,面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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