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舩
全力赶路的苏漠,瞧着盛京城的城门已经尽在咫尺, 一直强撑着的一口硬劲儿终于松了下来。
紧接着一阵眩晕感便向她袭来,眼见着就要摔下马去。
娄苍及时赶到接住下坠的苏漠,而那马似乎也明白自己完成了使命,在苏漠摔下去后也跟着倒地不起。
苏漠察觉到接住自己的人是娄苍后,戒备的心绪松弛了下来。
这一路过来,行程虽然快,但也着实颠簸,加上她身上有伤;此时的她感觉自己很累,需要好好缓缓。
娄苍这边,接住并摆正苏漠的身形后。
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竟苍白如纸,他本就拧着的眉心,这下皱的更紧了。
苏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那里还有日前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
心中吐槽归吐槽,娄苍瞧着安静躺在自己怀里的苏漠,还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阁主?”
然而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接着他又大喊了一声“苏漠。”
这一次,苏漠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就是说出的话有些气人。
“放心,还没死, 你篡不了位, 当不上阁主。”
娄苍一听,真想直接将苏漠给丢出去。
什么时候,还在那插浑打科。
但瞧着苏漠那虚弱样,娄苍也懒得与她计较。
更懒得去追问苏漠为什么会在城外,又是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的。
但是苏漠就这么一直趟着也不是个办法,她是有主了他自己还是单着呢;他这么一直抱着别人的夫人算怎么回事儿?
因此过了一会儿后,他察觉苏漠的心绪平稳了许多,便硬邦邦的问了一句“你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听了娄苍这话,苏漠并没有作答,而是动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没过多久、她便摸出一个翠绿色的瓷瓶。
不知是苏漠没了力气,还是那瓶口的塞子、塞的特别紧。
苏漠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将瓷瓶打开。
娄苍见罢默默的伸手帮了忙,随后苏漠盲倒出几粒黑乎乎的药丸,不假思索的送进自己的嘴里,那模样活像把药丸当作了糖豆。
苏漠服下药丸、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苏漠的苍白的面色、便恢复了一些红润。
微瞌上的双眸缓缓睁开,眼底除了因为跋涉而导致的些许疲惫外再无其他情绪。
娄苍一见这药丸的效果如此之好,望着苏漠手中的药瓶有些蠢蠢欲动。
谁知他的手才刚刚接触到瓷瓶,便被苏漠毫不留情的震开了。
娄苍看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手,轻啧一声有些许的不爽。
“就没见过比你更功利的女人。”
需要的时候乖的跟猫一样,不需要了就怎么暴力怎么来。
苏漠没理他,直接从他怀中起了身;那瞬间变严肃的模样,活像刚刚虚弱的苏漠是娄苍的错觉。
“现在盛京城里什么情况?”
“你男人刚率领了五百精兵冲进去。”
娄苍一边起身,一边回答;尤其是说及你男人三个字时,十分的揶揄。
然苏漠却并不为所动,继续冷淡开口“还有呢?”
见她这般吗,娄苍觉得好生没意思,便绝了继续打趣的心思。
“凌晨的时候,程远从城外的军营里将昌平军招进了京城。”
一听昌平军三字,稳如泰山的苏漠,立即失声道了一句:“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