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声音在她背后响了起来:“你怎么不走了?”
裴舒没有理他,她蹲下身,把地上的碎布条捡了起来,放手心里摩挲了两下。
暴君嫌恶地退后了一步,看垃圾似的瞥了一眼那个布条:“真脏。”
裴舒把碎布条攥在了手心,然后偏头对暴君投去了一个诧异的眼神:“很脏吗?”
她歪头笑了起来:“你之前摔到甬道里,背上也沾了泥灰喔。”
暴君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裴舒快乐了起来,她转了身,要揉了揉手里的碎布条,然后偏头看了看另两个甬道口。
她之前来的时候,怕甬道里有风把布条吹走,每个布条都使劲踩过。
之前的布条都很正常,只有这个布条,它是松散地嵌在土里的。
“有人动过这个布条。”裴舒低声道:“有人在我之后,来过这个甬道。”
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另外两个甬道口,然后回头看向了暴君:“你真不知道你皇宫里面有密道啊?”
暴君冷眼看她。
裴舒笑了起来,她走到了他身边,指尖轻轻一挠他的掌心:“跟你打个商量——”
暴君突然缩回了手,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惊,防备又惊怒地看她:“你在做什么!”
裴舒无视了他的动作,趴到了他的耳侧,小声道:“这个密道里来过人,还发现了我留下的标记。”
一个在皇宫用密道的人,肯定是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她贸然闯入,那人必然又惊又怕,定然会想办法弄清楚她是谁,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