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裴舒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子。
她偏了一下头,想看看暴君的脸色,还没有瞥见,就听见暴君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边:“红砖……”
他声音很低,带着点嘶哑和些末的颤抖,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抓紧了裴舒的手臂,眼睫不住地抖着。
裴舒被他抓得发痛,又不敢乱动,只能拿另一只手不断地抚着他的后背。
“没事没事。”她试图安抚暴君:“不舒服吗?是密室造成的吗?我们走——”
裴舒忽然住了嘴。
她突然意识到,暴君的指尖虽然一直在抖,但是却不是无规律的。
一横,一竖,再一横。
暴君在她的手臂上,端端正正地划了一个“正”字。
然后又一横,一竖,再一横。
这是个只写了三笔的“正”字。
一共八划。
暴君停下了手,指尖轻轻垂落了下去。
裴舒突然想起了那个被暴君藏在书房红砖后的纸页,那个纸页的一面记载了暴君身上种着的母子蛊,另一面上写了“正”字。
一共写了七划。
裴舒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
为什么多了一笔?是什么事情……再次发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