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再见沈玉书时，对方正坐在垂杨柳下，与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先生下棋。
她走过去，也没打扰他们，在旁边茶摊要了杯热茶，也没喝，就端在手中。
薄雾从两人中间升腾起，有片刻沈玉书似是抽空看了她一眼，之后便继续认真对弈。
洛夕便也不着急，可实在无聊，便拿了沈玉书中山装的衣摆玩儿。
沈玉书似是被她这动作扰了心神，输了这局棋。
“洛小姐。”他唤她，表情平静，声音却泄出了一丝不耐烦，那双水墨一般的眸底，是令人胆寒的凉。
洛夕没纠缠，后退一步，撩了眉，“沈老板，别生气，我只是想和沈老板早点儿谈一桩生意。”
沈玉书不置可否，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上了沈玉书的车。
“洛小姐是想谈昨日的生意？”
洛夕摇头，“当然不是。”手指叩击着，那指尖的粉嫩，惹得沈玉书侧目。
“那件事之后再谈。”毕竟如今李承乾还没出轨，看在李大帅的面子上，洛夕就不可能直接废了他。
两人上辈子算是有仇，但也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我想请沈老板教我用枪，作为交换，沈老板可以向我提任何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行？”
洛夕笑：“除了让我离你远点外，大概都行。”
“成交。”
沈玉书并没有问别的问题，甚至连洛夕为什么找他，而不找李承乾这些问题都没问。
大概是他无所谓。
就如同李承乾将他看成只能二者存一的死对头，他都不在乎。
至于为什么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