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无奈:“你怎么比我还纠结。”
季姝捂着脑袋:“别提了,我都纠结好几天了。”
她抿抿唇,声音很静。
“温温,如果你还愿意出来的话,跟着许肆其实挺好的。”
他有能力保护好喻温。
少年身上大概就是有这种魅力,他说什么都令人信服。
季姝一直都在为自己让喻温受伤而感到内疚,最重要的,她怕喻温因为这件事而不愿意再出门工作。
她好不容易才让喻温重新站在阳光下。
喻温沉默了会儿:“我再想想。”
她所担心的那些,甚至都无法对季姝开口。
季姝笑着开玩笑:“你要从心,可不准再胆小逃避。”
喻温轻轻叹口气:“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只是可惜了,不能逃避一辈子。
季姝知道她心里纠结,便换了个话题。
“你还记得让你受伤的那个狗仔吗?”
喻温看了眼自己已经拆掉纱布的手指:“嗯,怎么了?”
季姝轻哼了声:“那家伙喝醉酒半夜掉下水道了,右手摔断了,还被业界封杀。”
谁也不知道原本盖好的井盖是怎么被打开的,反正那人倒霉,直接踩空摔下去了。
断了右手,又有人专门在业界封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拿起相机了。
喻温眨了眨眼。
封杀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哥裴骃做的,可这个摔断手的事情……
难不成真是恶人自有天惩?
恶人当然不是天惩的,是兔子动的手。
动手的兔子刚处理完一桩事情,见许肆不在公司,电话又打不通,就给杜泽生打了个电话。
今天许肆一直待在公司练舞室里学舞,下午又跟杜泽生一起确认了一首歌的改编情况,这会儿人不见了,肯定跟杜泽生有关系。
果然,电话一打通,那边的唱歌声震耳欲聋。
杜泽生很明显是喝得不清醒了,大着舌头。
“老龚啊,来喝一杯不?”
龚喜:“……”
谁是你老公。
他懒得废话:“许肆在你那儿不?”
杜泽生举着起来,围着包厢看了眼。
“在啊,正喝着呢。”
龚喜扶额:“你就不能教他点好?又把人带去喝酒了!”
他看都看不过来呢,这人还净把许肆往酒桌上带。
杜泽生大喊冤枉:“是他非要跟过来的,和我可没关系。”
龚喜又气又无奈,问了他地址就往地方赶。
他赶到的时候,包厢里都喝了好几轮了,闹腾地不像话。
许肆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黑色的棉质长袖皱皱巴巴的,正抱着膝盖发呆。
少年贪杯,一喝就多,但喝醉了顶多发发小脾气,倒也好哄。
龚喜朝他走过去,望了眼桌上已经空掉的酒瓶,太阳穴直突突。
喝得可真不少。
他伸手在许肆眼前晃了晃:“还清醒吗?”
许肆懒洋洋地耷拉着脑袋,下巴搁在膝盖上发呆。
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