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郎”
......
两人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同时说话,不由得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一声。
随后却见两个人又同时说话。
“你最近过得如何?”
“你最近瘦了......”
两人再度笑了一声,却见李香君直接说道:“这一次我先问你,郎君,从南京到贵阳几千里的路途,一定发生了许多事吧,你不如把过程中发生的事情都跟我说一说。”
马鸣风于是点了点头,把他带着商队出发,途中遇到刘孔照,安庆港多管闲事,结果惹出一场兵变,以及在苗疆遇到的事情,还有自己科举考试、酿酒、拜师等事都说了一遍。
马鸣风本来就擅长讲故事,再加上这些都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印象尤为深刻,马鸣风结合着自己的体会感受将这些都说出来,自然是曲折动听,绘声绘色。
不过马鸣风却没有把遇到曹玲月的事情告诉李香君,这倒不是他有意隐瞒,反而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因为马鸣风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娶曹玲月为妻,即便是李香君拒绝他也没有这种打算,更何况他自己对李香君充满信心,心中笃定以香君的性情绝对不可能会反悔的。
李香君听马鸣风讲着这些事情,心情也随着这些事情而不断起伏,当马鸣风顺利的时候她很开心,可是当马鸣风遇险的时候,她的心情也很紧张,虽然知道马鸣风现在正好端端的在她面前跟她讲着那些往事,可是小脸上依然带着浓浓的忧虑,甚至到了后来连泪水都流出来了。
“真没想到这几个月,郎君他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不仅做了买卖,赚了大钱,而且还顺利考中举人,又拜石斋先生为师,这些都是他的巨大收获,能够被石斋先生看中,也足以说明他的才学和人品,至于政见不同,我也不懂这些,不过我倒是觉得郎君他说得有道理,只要能够制服清人和那些流贼,使天下安定下来,火器为什么就不能用呢?其实这一趟远行说起来很多事情就跟奇遇似的,刻在我看起来这都是郎君应该得的,这都是他付出努力的结果啊,外人只看到他考中了举人是多么的风光,可是谁又知道他为了考中举人,当初是多么疯狂的背书做文章?外人只看到了郎君他这一趟贵阳之行突然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可是谁知道他当初有多少回生死就在顷刻之间的危险?我宁愿他依旧像原来那样,也不愿意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傻丫头,你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马鸣风见香君泪流满面,便知道她的心思,他轻轻的为她擦掉眼泪,温柔的说道。
李香君一听这话,眼泪就更多了,她抽抽噎噎的哭了十几分钟,这才情绪稍微好一些,哽咽着对马鸣风说道:“马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我只知道这世上只有你和阿娘对我最好,将来或许还有令尊令堂,你们对我的好我这一辈子都无法报答,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特别珍惜,你这一路上遇到了这么多的风险,万一有个万一,我这一生还怎么活呀?我知道有很多事郎君一定要做,可是我这里只求你时时记挂着香君,哪怕是为了香君,还请郎君多多珍惜自己,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这算是我们之间一个小小的约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