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兽的要求其实有些离谱。她自顾自说了许多,可彦兮没亲身参与其中,到底不敢尽信。在这种情况下,她答应她本就是打算赌一赌,但如今狐兽这么一说,彦兮心中的大石头就下落了几分。
“好。”彦兮摩挲着那尖刺,道。
狐兽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几乎是彦兮声音消逝的瞬间,就拿出一把和彦兮手里那把几乎一模一样的尖刺,对准自己的胸膛刺了下去。
血滴滴答答落下来,狐兽用一个小小的玉色瓷盏接着,不一会儿就续了半盏。
她将刺刀拔出,惊奇地发现,虽然刀身刺进去了许多,但拔出之后,刀身却似乎并未沾染血迹,只刀尖处染了一抹红。
瓷盏中的血液似乎在慢慢变少、变少……直到最后,一团火从那瓷盏中升起。
“现在可以了。”狐兽道。
彦兮习惯了伤与疼痛是一回事,自己伤害自己却完全是另一回事。要不是担忧时间久了,兽火熄灭,她可能还需要时间纠结一阵子。
狐兽没说清楚究竟要怎样做,彦兮照着狐兽的样子,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之后,才勉强对自己下了手,那力道使得刺刀堪堪刺入胸膛,远远看着的几人都为彦兮捏了把汗。
这要是刺得太浅,再重来一次,简直划不来。
然而众人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虽然彦兮眉毛都骤成了一团,但那银黑色刺刀尖尖上鲜艳的红色,却最是吸引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