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苋是能够做刘备皇后的人,绝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花瓶。虽然被刘瑁催眠了,但对刘瑁提出的各种问题一一解答。
待伊人睡去,刘瑁又陷入沉思……
初平二年八月十八。
讨董结束了吗?
真不是个好时间节点。
群雄并起,英雄倍出,四处战火的日子已经开始了。
躲在偏远的益州,恐怕难有多大的作为呀!该从何处着手呢?
现在最大的困局是如何走出绵竹的困局。既然刘璋已经占得先机,不如以退为进,走岀去将兵权紧握在手。
在这之前,应该在益州收攒点人才吧?那些青史留名的能臣猛将恐怕是没机会了,但益州本身就有的一些人才就不应该错过了。
比如张任、甘宁、严颜……
也是名将啊!甘宁应该还在益州吧?
等天亮,该去见见刘焉了。蜀中重臣指不上,要几个还没担大任的武将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焉是有野心的,所以不允许治下有各种不安的因素存在。
现在的情况是刘焉不想立头脑有些简单刘瑁为接班人,但是让他出去带兵打仗还是可以的。再怎么说自己儿子也比外人靠得住一些不是?
听吴懿的意思,前方战事不顺,对他来说正是机会。
历史记载刘焉是赢了,杀了贾龙。而这个打赢仗的人是谁却没有记载。错过这个机会,可能真没岀头之日了。
想通了便好,安心地睡一觉就去干。
……
这个时候的刘焉正是野心膨胀到极致的时候,对益州的绝对掌控让其身上外露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坐在那儿不动,都能感受到他的威严。
“父亲!”
刘瑁见到刘焉的时候,刘焉正在州牧府中处理政务。
能够独自平定益州并给刘璋留下一片稳定的江山,也能看出他的个人能力是绝对超强的。
“来啦?找我何事?”刘焉抬头看了一眼刘瑁,又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简。
很显然,刘瑁近期的表现很令他失望。
“父亲,孩儿前些时间因伤而自弃,自甘堕落于杯盏,实属不该!这两日儿静心研读《春秋》,感悟己之过,特来向父亲请罪。”刘瑁躬下身子,表现得很虔诚。
“哦?”刘焉放下了手中的竹简,仔细打量了刘瑁一会儿:“你终于肯看书了?”
刘瑁:“这段时间孩儿一直在思考,败于何处,才发现自身不足。个人勇猛可得一时之胜,可终究不能常胜。儿当学高祖,知人善用,运筹帷幄。”
刘焉点点头,终于有一次对话,这小子不是喊打喊杀了,终于肯动脑子了。这个儿子本是他爱喜欢的孩子,孔武有力、敢做敢当、执行能力很强。
但可惜的是不爱读书,不通权谋与平衡之术。仗着军功,平日里有些拔扈,与益州官员多有不和。另一个儿子刘璋在这点上就好多了,但却有个致命的缺陷——为人太过软弱谦让。
其实在他心里,刘璋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以刘璋的性格,平衡各方势力,保一境太平是够了;但要想在他打下的良好基础下更进一步怕是有些难度。
看到刘瑁肯上进,刘焉的脸上露出一丝和蔼:“不是为父心狠,故意冷落你。你平日不肯读书,又不愿与名士交往,将来是要吃大亏的!不论为一地之守,还是一军之帅,最重要的便是平衡之道。兵者,手中利器,可以伤人亦可伤己,关键在运用之人。而用兵,并不是你的将有多猛,兵甲有多利便能决胜。粮草统筹军需、敌情、战略战术……缺一不可!”
刘焉是开过学育过人的名士,讲起道理来那确实是一套一套的。
“孩儿受教了!”
刘焉点头,继续说道:“失败并不可怕,最重要是学会从失败中总结经验,加以改正,以免再犯!”
也许每个长辈都会这样教育孩子吧?
“儿知错!”
自从刘瑁从前线回来,就一直颓废不振,刘焉也不愿理他,这么大的人了,如果不能调解自己的情绪,只能说难堪大任。
今天见其态度诚恳,才忍不住多说了一些。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父这儿有兵书数卷,汝带回去好生研读。”
“喏!”
“你的伤怎么样了?”父子之间哪有大仇,只要儿子肯低头认错,父母总是会原谅的。
“回父亲,儿已无大碍,可返战场矣!”刘瑁没有对刘焉动用催眠术。
催眠不是万能,套些话没问题,但做什么重大决定事后是会知道的。
他必须谨慎,避免留下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