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寻思:“师父放得下情仇纠缠,断了这七情六欲,但心中始终念着天下苍生,不知是否算空?”
回过神来,只听了空说道:“坤儿,这秘籍你先收好,可随时修习。以你当下武学造诣,想必修习这日月无极功也不会遇到大障碍,你只需记着静若止水、动如星河。待你真正领悟了这八个字,功夫便练成了。我传你此功,乃是以将来造福武林为宗旨,切记是人驾驭功夫,而不能反受其乱。不管发生什么事,多想想是非对错,多为天下苍生着想,切不能以一己之利权衡得失。”
李羽坤叩首道:“弟子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了空道:“本初,日月无极功并非佛门武功,你习练无益。”本初道:“是,本初当加倍努力,以求尽快领悟少林绝技的奥妙。”
了空道:“好!坤儿你下山去吧,不必惊动寺中其他人。”
李羽坤连磕三个响头,心道:“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心中一酸,掉下泪来。李羽坤附身磕了三个响头,正欲起身,忽见了空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内房,示意李羽坤进去。李羽坤急忙起身飘然进了内房。
少顷,门外传来脚步声响,来人敲了敲门,道:“方丈师弟,可睡了吗?”声音甚是洪亮。
李羽坤心道:“原来是了因师伯,数年不见,我正好参见,何以师父让我躲在房中?”
只听了空说道:“师兄请进。”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即又关上,洪亮的声音又再响起:“方丈师弟伤势可好些了吗?本初也在啊!”
“见过师伯!”
“师兄请坐,多谢师兄关心,伤势不轻,好在性命无碍。”
“那宇文宗的玄天功果然厉害,不过他似也受伤不轻。若非方丈师弟拦着,老衲早已取他性命!虽说方丈师弟答应与他单打独斗,但宇文宗野心极大,这一离寺,江湖只怕再无安宁。”
“师兄教训得是,是我迂腐了。师兄找我有何事?”
“方丈师弟言重了。了因想跟方丈师弟当面请示,请准许我下山,一来了尘师弟下山办事,久无消息,我心有不安。二来宇文宗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怕玄天门会对武林不利,我下山正好探探究竟,也好见机行事。不知方丈师弟意下如何?”
“师兄想得周到,请师兄便宜行事。再者,我想劳烦师兄,下月赴丰城,参加剑池品剑大会,师兄意下如何?”
“谨遵方丈师弟法旨,如此了因先下去了,师弟早些安歇。”
“好,师兄慢走。”随即便是开门关门的声音,脚步声渐行渐远。
了空道:“坤儿你出来吧!”李羽坤急忙走出内房。
了空道:“你出寺去吧!下山之后,赶回丰城,万事小心,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