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一个人就隔绝了出一个世界,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虞颜抿了抿唇,还是心软了。
“给你三秒钟,上车。”
或许以后再想起这天的场景,她只是觉得对方可怜。
那样的白湛看上去实在太孤单了,孤单到哪怕周围簇拥着人山人海,他也能将自己与外界分割开来,把世界当无物。
就好像那天失踪的他,谁也联系不到,谁也找不到,只能等他自己回来。
或许真的,有一天他死了,也没有人会在意,他能孑然一身地去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因为没有挂念,没有牵绊。
分明虞颜才是孤身过了百年的人,却也没养出这种完全避世的状态。
…
到家后,虞颜把满身酒气的人赶回房,对方却就赖在沙发上窝着不走。
她不耐烦了。
“你还要变身?”
白湛抱着一个抱枕,赌气道:“你不用管我了,反正你也不想管我。”
“……”
虞颜莞尔笑了:“你说得还真没错,我确实不想管你,再见。”
狗男人真是越来越会得寸进尺了,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开起了染房。
她可没有这么多耐心。
然,虞颜正准备走的时候,腰肢又被他从背后抱住。
白湛将脸贴在她的后背,隔着一件旗袍的热量传递到她的肌肤,忽然有些灼热。
像个被丢弃的小哈巴狗。
“你就不能哄哄我,我这么好哄,你随便说一句我就听话了。”
虞颜的心猛地跳动了下。
这时候的白湛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
他的面前好似有一层层迷雾包裹,谁也看不清他的本质。
谁敢说不会被他的外表所欺骗呢。
“……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
白湛脸色泛红:“我要是喝醉了,现在应该是让你给我炖一大锅骨头汤……我八岁之后就再没喝过家里的了……”
虞颜无语:“用谁的骨头?你的?”
说起这个,为什么就没喝过家里的?
家里有人对骨头过敏??
“我从小就喜欢喝骨头汤……可是后来白初言出生了,他说他最讨厌的就是骨头汤,家里就再也没有了。”
白湛越抱越紧,虞颜无法,只能顺势坐在沙发上。
她看着灯光下的男人,仿若蝶翼般漂亮的睫毛垂下,潋滟了眼尾的一点红,唇瓣薄而艳丽,很是祸水的长相。
离这么近,淡雅的木质香萦绕在她的鼻翼,仿佛一种剥离了红尘的纯净。
虞颜是知道他家里的情况的,就算父母偏心,也不能偏心成这种程度,偏生的一家子极品。
二次心软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把那个家毁掉好不好?”
白湛慢吞吞地挪了挪,脑袋挪到她腿上枕着,笑得像个孩子:“好。”
虞颜也勾了勾唇。
看来确实很好哄。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正感觉自己有那么点点心动的时候,白湛的电话响了,她推了推人:“你电话。”
白湛正沉溺于美人怀温柔乡,拂开手:“不接。”
虞颜无法,担心会错过什么重要事情,替他接了。
“喂!老大!杀青快乐!我就来慰问慰问你老人家,话说你和颜颜的感情进展怎么样啊?需不需要小的给你提供颜颜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
声音很熟悉。
虞颜听他逼逼完,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靳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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