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后,闻人井面上闪过显而易见的不喜,却还是沉声道:“公主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温离是谁,想必公主很清楚。”
虞颜轻嗤一声:“本公主很清楚,关你什么事?”
闻人井蹙眉道:“公主若是真的清楚,就该知道离温离远点。”
虞颜掸了掸裙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散漫道:“本公主的事,何时需要你来置喙?”
闻人井沉住气:“末将只是为了大祯考虑。”
虞颜:“真是感动啊,闻人将军如此的人才还真是可惜了,既然你这么喜欢管本公主的闲事,不如本公主与父皇说,将你调到御林军如何?”
闻人井黑沉的目光紧盯着她。
虞颜脸色冷下来:“再用这样的目光看本公主,眼睛是不想要了么?”
她指尖轻抚了下无名指上的傀儡线,突然很有制造傀儡的欲望。
看不惯眼的,都做成傀儡好了。
闻人井才察觉到,现在的虞颜和从前追着他跑的虞颜不一样了。
更像是一位公主,有些行径却依旧幼稚。
他低下头,抱拳道:“末将有罪,望公主宽恕。”
虞颜轻声笑了:“那就可惜了,本公主从来不是什么大方的性子,闻人将军以下犯上,自行去领罚,可有异议?”
闻人井:“不敢。”
虞颜把气撒出来就好多了,病秧子经不起她折腾,这不是自己送上来一个么?
“谅你也不敢。”
虞颜现在心情不错,给他递了个眼神,闻人井自觉退到路边让她过。
这不比应付温离省心多了。
虞颜回去的路上还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怎么温离和以前相差那么多。
男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果然没错。
她走后,闻人井确实自己去领了三十军棍,听说还在床上躺了一天。
皇权不可侵犯,这个道理谁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