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谁敢叫他一声~刘能?
那你就死定了,一定会被狠狠的……
“刘能……快过来吃饭了!”
不远处的草房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唤声,打断了正在回忆的张乘风。
“哦,听见了听见了,这就过去。”
“唉……该死的名字……”
变回九岁半的张乘风,额不,应该说是刘能,总算熬过了今天的日出日落,距离长大成人又快了一天。
每一天他指挥一大群孩子收工后,就会在家门前静坐。
他这一世的家就在庄子里最西边,坐在门口就能看到无边无际的田野。
远处袅袅炊烟,附近几个村庄都在生火做饭!小桥流水,云烟成雨,江南的暮色下,一派祥和安静的画面。
新的家庭成员有五个,大哥刘大一十有九,忠厚老实庄稼汉一个,正面临婚姻难的残酷问题。
这个年龄还在快乐的单身,在刘家庄里非常罕见,也是目前整个家庭里最头等的大事。
二哥刘超16岁,刚开始跟着父亲学种地,话也不多身材高出同龄人两个大头,对刘四非常的照顾,打架可是把好手,这也是没人敢对刘四不敬重的主要原因之一。
父亲刘老实,人如其名老实的吓人,除了会种地还是个出了名的孝子。
母亲刘王氏,精明能干,勤俭持家,邻里和睦,十分善良。
还有一个老奶奶,已经七十九快八十岁了,是方圆几十个村庄唯一认识字的厉害人物,有着非凡的智慧。
“阿娘,您能不能以后叫我刘四,我想给自己改个名字。”
喝完了米粥的刘能,放下那个比他的头还要大上一号的陶碗,找这一世的母亲商量起重要的事情。
刘王氏好奇的问道;
“为何?给你取名为能,就是让你将来能有一番大作为,也好为咱们刘家光宗耀祖,怎么就不好了?”
“可是儿觉得有些别扭,真要是能成大器,也不在乎这个能字,阿翁您说呢?”
一身结实肌肉的刘老实放下陶盆,顷刻之间就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名字怎么叫都不是重要的,先说说今日之事,我从地里回来的时候,还未进庄,就被那老七家的女人拦住在路上,找我哭诉个不停。
说你又将他家的黑牛,打的鼻青脸肿,脸上还挖了几道血印子,这会恐怕还在流血里,到底是所为何事?
你就不能好好的带着那帮崽子,非得天天给我挣上许多骂名,才好心里痛快吗?”
刘四,啊不对!现在还是刘能呢!刘能慢慢悠悠的辩解道;
“阿翁您莫要听那七娘胡扯,儿止有九岁半,她家黑牛都十四了,儿就是有心又如何能打得过他?”
刘王氏对这幼小的儿子向来是最偏心的,一听自己男人训斥小儿子连忙就护了起来;
“我儿说的正对,七娘家的黑牛,都比他高了几个头去,天知道和谁打的,却又来推到我儿的头上。”
刘老实板着个黑脸极为不悦;
“你这妇人,可知慈母多败儿?”
“整日里就这般护着他,恐怕日后连个地都种不好的,到时候,哼哼!可就有你哭的!”
一句话说完,刘老实就气愤的离开了草堂。
“这老杀才!我不护着我儿,难道去护着别人家的崽儿不成?”
刘王氏嘟囔了几句之后又端起了米粥,开始吸溜了起来。
刘能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将这个破能字去掉的,看看找老爹也解决不了,只能换个对象了。
扭头看着旁边的老太太放下了陶盆,刘能赶紧凑了过去,殷勤的捶着老太太的双腿;
“大母,您老人家说个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