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尉的话,正是如此。”
“刘家庄的里正刘公,你们可有什么关系?”
“回县尉的话,那是我太公,昨天就是太公安排他七个亲孙子送我们来县上的,我等不认识路。”
“原来是老友的后辈到来,不必拘束什么的,你们可随便一些。”
“是,谢县尉照顾。”
“方才下人来报,说是你们三个遇到了匪类?果有此事乎?”
“回县尉,有的,前头有三日,连着有生人在附近转悠,好多村子的人都在疑惑,小人看他们在刘家庄里打听行走就起了疑心,虽然都换做了百姓装束,但是一看就不是常穿的货,别扭至极的,小人想着他们踩点三天了,事不过三当夜必定要下手的,
于是小人就组织了几百个少年,当夜没睡,就在庄子里黑暗处等候,果然到丑时过半的时候,那十三个踩点的贼人,手持兵器闯入庄子里,嘴里商量着要进我家砍杀一通,抢劫财物,
小人当机立断,叫几百个同伴出来,拿着他们老爹战时赏赐的铁朔,一拥而上,十三个贼人当场身死。
然后小人就去找太公禀报此事,太公立马安排几个孙子来县上禀报,结果带去的是个大肚子县吏,说是掌管缉拿盗贼匪类的,查看对证后说是叫什么马老三的一群马匪,不是本地人,因为上了布告,所以那大肚子县吏耳熟面熟。”
县尉一脸严肃不出一声,只点了几次头,等到张乘风换气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有种,一群少年人就有胆量擒拿马匪,并且还能斩杀干净,不错!继续说下去,叫文书记录个清楚明白。”
“尊命。”
张乘风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两个文书,继续添油加醋。
“那大肚子县吏进去庄子里就看十三匹宝马,其他的也不来问询,还把我等村民教训的狗屎不如,官威逼人。
最后他叫小人太公安排人手就地掩埋十三个马匪的尸体,又叫我们三个跟他来县上签字画押,诉说情由。
小人看那个大肚子不像善类,长了个心眼儿,偷偷安排几百个手下,跟随在后,同来县城。
昨夜到了这里之后把我们三个叫进了一个打杀人的屋里,说是我们杀人了,有罪,且很是严重,我等也没见过世面,成长至今还是第一次出门,一听有罪立马就吓破了胆子,赶紧询问如何是好,那个大肚子说他有一计策可保全我们三人的性命。”
“什么计策,你且说说和我猜的是否一样?”
“是,回县尉,大肚子说叫我们对外说马匪的马只有六匹,其他七匹就当没有见过,然后让我签字画押。”
接着就放我们离开,又去他家里,给我拿了十二贯银钱封口,我们离开县城已经是半夜了,我等三人走在大路边上,村里的伙伴另有几百人分走两边的田地,到了城北十二里破,遇到十七个人,要杀我们抢劫银钱,拿出钱还要杀了我等三人灭口,
本想着把十二贯银钱拿出去就能抱住性命躲避灾祸,没想到他们不但要钱还要拿命,小人实在是气不过,就叫了同伴出来,和他们厮杀,最后十七马匪全部身死十二破拐弯处。
小人安排五十个同伴回家报信,另有五十个同伴留下看守,我们两百多人又拐了回来,在城门楼处睡到天亮,这才进来城里,找到县尉您,事情就是这些了,全是实话实说,请县尉明查。”
那一脸威严的县尉笑眯眯的看着张乘风;
“你家太公肯定是对你呵护有加,当做心头肉看待的,我说的可对?”
张乘风也不矫情直接开口答应;
“县尉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小人佩服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