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待在这里,会死的。”我不留情的说道,想保住初雪的性命,坚决不能让她待在皇宫。
初歌也害怕她死,但是依旧倔强不让我带走:“她死在我的眼前,也好过你带走她,我不允许你带走她,”
我深深的压了一口气:“酒肆卫祈惊阙,你信任吗?”
初歌眼中满满不可置信看向我,我接着试探的又说道:“我听我家娘娘说,前姜酒皇后的母亲,已经被他带走,妥善照顾。”
初歌沉默颤栗不说话了。
我也没有硬逼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把身上的消炎丸,放在了她的手上,慢慢的后退,离开,躲在暗处。
初歌瘫在地上许久,才爬起来,回到了破房子里,破房子里拎出一个小篮子。
小篮子里面有纸钱,她抱着小篮子,像做贼一样的来到了未央宫。
我远远的跟着她,未央宫没有人,四处寂静无声,里面和尚道士做过的法事痕迹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初歌在我烧死的地方,画了一个圈,写下我的名字,点燃火折,从小篮子里抓出纸钱,点燃放在圈里。
一张一张的纸钱,燃烧起来,倒映着初歌满是泪水的脸,一篮子纸钱烧完,她俯地叩首半响。
我的心密密麻麻的酸涩起来,就像被人扔进了酸橘子里,酸的我只想流泪。
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人惦念着我,想着我,念着我。
待她起身时,哭泣的双眼不再流,把烧成灰的纸钱,一捧一捧的捧在篮子里,用手抹去画圈的痕迹,眼神多了一份坚定,转身离开未央宫。
我趴在墙上,眼泪即将落下来,就见赫连决从未央宫主殿里走出来。
我以为我泪眼婆娑看错了,使劲的揉了一下眼,他已经走到初歌烧纸画圈的地方,用脚使劲的踏了一下,转身离开。
我的身体一扭,紧紧的贴在墙上,屏住呼吸,赫连决故意让初歌来的,他太阴险狡诈,太喜欢用最少的付出换最大的利益。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哄骗我爱上他,帮他夺到江山,现在几句甜言蜜语,就想哄骗初歌给他找军号令。
月色微凉,寒意从我的脚底下冒上来,任我一路疾走,回到桃之夭夭殿都没有把全身的寒意散发出去。
谢轻吟见我回来,连忙招呼我,“阿酒,皇上今日命人赏来酒,快过来尝一尝。”
桌子上摆着赫连决才能吃到规格的菜式,还有一壶酒,我心中升起忐忑,赫连决怎会无缘无故的赏赐酒,还赏吃自己平常吃的菜,这不是他的风格。
“皇上赏赐给娘娘的,奴婢惶恐,今日奴婢出去一天,倒是做成了一件事。”我把收买了初歌即将成为御前女官的事情,告诉了谢轻吟。
谢轻吟一听,笑语嫣嫣,斟了一杯酒,递了过来,到手边的酒,不喝是不识抬举。
我接了过来,谢轻吟自己倒了一杯,碰在我的酒杯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夸道:“阿酒,真能干,本宫先干为敬。”
她喝的干脆利落,我也一口钦尽,酒的味道有些怪,我刚思索这酒里面掺杂着什么时。
谢轻吟见我的酒杯空了,迫不及待抽出一个长盒,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九千岁进宫了,皇上赏赐了这个给他,你赶紧拿去,走快些路上别耽搁。”
心中纳闷,赫连决赏赐东西直接给他就是,为何要经过谢轻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