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豪爽之人,听说陛下竟下旨斥其贪赃枉法,目无法纪。”黄子澄一脸疑惑的问道。
“先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有什么话,不妨直言。”朱允文也听出来了,黄子澄是话里有话。
“陛下英明,是户部的陈继之托老夫来说情的,陈老甚是看重陆寻,说光凭户籍新册一事,就足以说明其大才了。”黄子澄如实相告。
“陛下,其实微臣今日也有人托请在下替陆寻求情。”就在这个时候,齐泰竟也出言道。
“哦,不知是谁?”
“吏部尚书张邥!”
“张邥?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微臣也是好奇,便出言问他,他答,陆寻其人,虽平日里看起来放浪形骸,不拘一格,然其胸中是确有其才的,从宣传司的薪酬制度到分工明确的各个部门,这都说明陆寻是个难得的吏治人才啊。”齐泰将张邥之言如实相告。
“唉!两位先生有所不知啊,其实朕实有难言之隐啊。”朱允文见自己的两位肱骨之臣,皆替陆寻求情,不由心中也有些松动了。
黄子澄、齐泰闻言,不由面面相觑,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陛下,陛下,柔仪殿出事啦!”
就在此时,小李子慌慌张张的冲进南书房,额头上全是汗水,踉踉跄跄,差点摔个狗啃屎。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朱允文见状大怒不已。
“陛下恕罪,是柔仪殿!宜平公主出事了。”小李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什么!你个狗奴才!”朱允文一脚踢开小李子,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了,撒开脚丫子就往柔仪殿跑去。
“宜平,宜平!”朱允文一路狂奔,口中急切的呼喊着。
“陛下……”
柔仪殿一众宫女太监,全部颤抖着跪在地上,脸色皆是煞白。
朱允文顾不上他们,火急火燎地冲进柔仪殿,只见宜平安静的躺在榻上,面容祥和,却没有一丝生机,那房梁之上,竟还悬着一根白绫。
“宜平,你怎么那么傻啊!竟如此狠心弃哥哥而去,你叫我日后如何去见母妃啊。”朱允文抱头痛哭,宜平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啊,如今竟然阴阳两隔了。“你不就是喜欢陆寻嘛,哥不逼你嫁给其他人了还不行吗,你倒是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