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此物便是阴阳两界珠!”
此刻从旁走出一名长老,他脸上带着质疑神色,自李信手中接过阴阳两界珠奉给鼎天伦道。
主座之上,鼎天伦双眼微眯,反复打量着眼前这两颗灰不溜秋的珠子。
鼎天伦道:“虽然不清楚此物的具体奥妙,既然能够引起南天宫殿如此重视,想来绝非什么凡物。”
最后鼎天伦在把玩了一下两界珠后,便在众多长老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原物奉还。
“我搞不清这玩意,不过我道教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低贱门派。”
李信抬手接下两界珠,不免对鼎天伦另眼相看起来。
正所谓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
而说李信证道至今,在所遇见的修士当中,鼎天伦的人品堪称一流,甚至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如果说南天宫殿只是为你这阴阳两界珠而来,汝大可将此烫手之物,送出便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但鼎天伦接下来的一番话,顿时让李信有些反应不及。
对此李信心中一动,面露难色的支支吾吾说道:“不满掌门,若是弟子有意交出此物,恐怕也不会与南天宫殿结下梁子。”
“哦…”
鼎天伦似乎早已预料到李信的这番话,他只会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随即将目光扫视过在场众多长老道:“不知各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顿时整个大殿内的所有长老,皆是没有料到这个一向独权的掌门,竟然会主动征求他们的意见。
于是乎众长老在惊愕之余,也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只是过了半晌,不少长老都已经有了对策。
此刻李信目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
而此人他并不陌生,正是前段时间看守令一郎二人的青常长老。
青常长老自人群中走出,先是向鼎天伦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看向李信道:“我道教宗旨,素来不惹事,不怕事。”
“然老夫认为,此事非同寻常,更是牵扯进南天宫殿这种庞然大物。”
“当然老夫并非长他人志气,而是觉得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眼下南天宫殿既是惦记着你手中的阴阳两界珠,何不舍小顾大,免得引起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而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青常长老还是选择了顾全大局,站在了李信的对立面。
当然想让李信交出阴阳两界珠的长老还不在少数。
即便贵为道教六神护中的五名长老,皆是持有相同意见。
然而最让李信感到意外的是,同样身为六神护的肖云长老,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表态。
李信回想起自己先前与肖长老的矛盾,心中也是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甚至还有些担忧,只希望肖云长老不要再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青常师兄看法差异,我倒认为主战方能平息。”
“别忘了我道教凭什么在斩苍界中立足,凭的就是掌门天不怕,地不怕的威慑力。”
“如在这个节骨眼上示弱,岂不背向示意我等服软?”
“再说了,南天宫殿算什么!”
“他算个屁,如果他真的有本事把龙尊请来,咱们道教又岂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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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灵剑峰太上皇怕,咱们道教老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招惹的。”
“依我看不但要战,而且还要态度坚硬的战,也好趁这次机会,涨涨我道教的威名!”
肖云长老此言一出,无不令在场的每一位长老面露难色。
而李信更是被这一席话,给说的热血翻滚起来。
“贼难见勇夫,患难见真情。古人从不欺我。”
李信目光闪动不止,心中暗自说道。
敢情事到如今,真正帮助自己的,竟然会是这个昔日仇家。
不过少数服从多数的定义在那里都不会变。
所以李信开始有些担心,鼎天伦究竟会如何决断。
毕竟他可是整个道教的主心骨,想来他的决定起着至关重要的一步。
面对眼前喧哗一片的大殿,鼎天伦始终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李信不敢与其直视,只能用眼角余光瞟了几眼。
“好了,我是说万一他真把龙尊请来,如果只是一个小圣的话,我们的确还需仰仗灵剑峰的太上皇。”
鼎天伦似乎有些身心疲惫,只是简单了吩咐一些事情后,便遣散了大殿内的诸位长老。
李信也不例外,自顾自的离开了大殿后返回来住处。
此时屋内焦急的令一郎等人还在等候李信的消息。
他们见李信平安无事的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闷气。
“不行的话,咱们就趁早离开斩苍界。”
“是呀,天大地大,我就不信他们能追我们到天涯海角。”
令一郎和恒天开始一唱一和,计划好了后路。
为此李信又何尝不想呢,只是他如今依然就在斩苍界的目的,便是想等风头过后,彻底了解一下叶辰的情况。
他依稀记得前段时间明长老曾说过,另外一个自己似乎也杀过南天宫殿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