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敬阳用直面死亡的勇气,激励残余大顺军将士视死如归,继续和清军战斗,在战斗中大顺军残兵杀死不少清兵,几乎够本了。
鳌拜很欣慰即将消灭这支生猛大顺军,却隐隐听到战场一侧有异动,他举目望去,惊讶的他差点掉了下巴,又有一只大顺军队,像疯了一样往这里杀来。
他不敢置信,这大顺军怎么有源源不断的援军,都是明人组成的队伍,咋就区别这么大?
尼堪摇摇头,和鳌拜说道:“不能继续打下去,今日杀伤大量贼军,我们撤回去,等李自成和吴三桂两军师老兵疲,再来收拾这群贼军。”
清军旋即撤退,围攻右营残军的清军进退有素,几乎是像潮水一样退走,聆敬阳等残兵就像是被摁在水里,要快窒息而死,突然被人从水底下拽出来那种感觉。
他和朱由检相拥而泣,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被清兵砍成一块块的尸体。
这支援军是袁宗第带领部下卷土重来,他们在撤退到距离战场一处平地,部将告诉他,有一只援军杀入战场,袁宗第嗅到战机,下令停止撤退,全军重返战场。
有部将被清兵吓破胆,不从军令,拒绝返回战场,袁宗第二话不说,咔咔咔几刀下去,拒绝服从军令的将领被砍掉脑袋,其他各营将领吓得赶紧带上本部兵马,和他一起重返战场,也正因为他们增援,才救张罗辅等援军和残军一命。
袁宗第回到战场以后,看见满地尸体,绝大多数是唐军和右营将士尸体,眼睛湿了,清兵锋太盛,军事素养远远超过明军和大顺军。
不仅如此,他很不满意白鸣鹤今天的表现,两千骑兵竟然没有冲破清兵军阵,也正为骑兵作战失利,导致主力步军被清兵利用强悍单兵作战能力摁着打,至于唐通,和他不属于一个指挥系统,他不好发作,冷冷和白鸣鹤说道:“去看一下还有多少人活着?”
白鸣鹤带着部下来到战场,大声吆喝还有多少活着的右营将士,只有寥寥几声回应他,聆敬阳和朱由检等五十多个残兵坐在一个山坡上,不是不想站着,也不是不想回应白鸣鹤,是在是没有一丝丝力气去做到这些事情。
因为回应的人很少,白鸣鹤以为只有数十人活着,连忙骑着马来到战场上,看见还有气的大顺军将士,就让部下扛回去。
直到他来到战场一个靠前的突出部位,看见一群大顺将士坐在一个小山坡,每个人脸上都是充满杀意,还冷冷看着他。
白鸣鹤真是被吓一跳,打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部下用这种眼神看他他,上前说道:“你们是哪个营的?”
聆敬阳晃晃悠悠站起来,和他说道:“白将军,末将聆敬阳,今日和诸位弟兄与清兵血战一场,没给咱大顺军丢脸。”
在这个山坡附近,清兵军尸体堆得和小山一样,白鸣鹤不由得和聆敬阳说道:“真我大顺勇士。”
他让部下将聆敬阳等五十多个战后余生的将士,抬着回到袁宗第面前,袁宗第看见聆敬阳,心里一阵惊呼,此人文武双全,是一个值得栽培的良将。
白鸣鹤在他耳边轻轻和他说起,聆敬阳这支部队顶在最前面,杀伤清兵众数,且死战不降。
这样一说,袁宗第更欣赏聆敬阳,说道:“聆敬阳,是条汉子。”
“将军,末将不过是尽到本分而已,真正该赏的是末将这些部下,没有他们,末将就算是三头六臂,也要被鞑子剁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