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萧楚雄留下的信中,清风是没有提及这条军规的,因为当时他一心想走又不愿和萧逸等人伤感离别,再加上本身对青志军就没有什么意愿,所以也就仅仅提出了让萧逸来担任下一任青志军统帅。
不过如今青志军六营竟然都来人送自己,这让清风多多少少对这群“下属”有了一些不舍。毕竟和大家也算是有了同袍之谊,和他们每个人之前也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摩擦。
大家都是年轻气盛各个家族的天才人物,彼此自然谁都不会服谁,哪怕是对有第一人称号的姬长空。所以彼此间的争斗必然少不了,再加上各自身后的家族利益,这种争斗就只会越加激烈。
但是,青志军成立的初衷是为了凝聚圣剑王朝年轻一代的力量,延续圣剑王朝的实力。
所以,他们可以争斗,但绝对不能达到生死相向的地步。而且他们之间的争斗还必须得是良性的,如此才能让大家于竞争中共同得到进步。
于是,清风便有了这个决定。
固然清风早就有意让萧家在青志军中占据优势,但他相信萧楚雄萧世伯一定也不会反对他此时的决定。
因为哪怕清风像书信中所言将青志军统帅之职传给萧逸,那萧逸也一定会在接下来中受到公冶望古政,乃至姬长空的挑战。而对此,几位家主也必然不会反对,毕竟他们和清风的情况可完全不一样。
所以,哪怕清风不提出此条军规,几位家主随后也一定会大差不差的提出类似的决定来。
所以,无论怎样,都要看萧逸能不能保得住这个位置。
而关于这一点,清风对萧逸有信心,萧楚雄对萧逸也同样有信心。
况且如此一来,至少在头一年萧逸在青志军大可施为,至于说一年之后,呵呵,届时天食日月已经出现,正是青志军大放光彩之时。
清风这条命令大家当然不会反对,毕竟如今他还没有真的离开青志军。而且这样一条军规,也正和众人之意,君不见就连追风营的闻少秋齐念等人,此刻眼中也是精光闪闪。
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离别固然让人伤感不舍,但终归是要结束的。
但在清风和萧逸等人互道珍重之后,愕然发现戈思蓉和萧婉婷两人,竟然打算和他一同前往遗弃之地。
看着萧逸等人意味深长的眼神,清风摇头苦笑之余也大概明白了戈家和萧家,或者说戈松和萧楚雄这两位家主的心思。
但让清风感到意外的是,古文先竟然也表示要一起离开。
尽管古文先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且还声称是要去遗弃之地历练一番,但清风心里清楚,这必然是得到了古家家主古剑君的授意。而原因,自然与戈家和萧家一样,都是因为八天殿的秘密而在清风身上做出的一种“投资”。
说起来,五大家族中除却公冶家外,和清风关系最不好的就算是古家了。
和古文先有当年的断臂之仇,当初在无双阁差点毒死古文进。虽说如今古文进已经死在青志军在外城的任务当中,但清风和古家的关系可确实称不上友善。
可是呢,古家不但派人和自己一起前往遗弃之地,而且还是派和自己有断臂之仇的古文先,这就让清风感觉十分怪异了。
但话说回来,对于古文先,在清风心里是不存在什么排斥的,而且之前两人在大比的斗英台上,也算是了却了当年的恩怨。最重要的是,清风了解古文先的个性。
冷峻少言却心性坚韧,出手狠辣却有自己的坚持和准则,否则断臂之仇加上其弟的事情,古文先早就和清风不死不休了。
不过有古文先跟随,只怕这一路上是免不了会和他经常切磋切磋了。
萧家、戈家和古家相继都有了行动,那么紫极殿真正的执掌者姬家就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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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眼前这长白营的十人没有人说话,那清风也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至于说公冶家……
清风看着身旁的公冶灵儿,再想想如今公冶家的情况,心中轻叹一声也大概明白了公冶邕和公冶钲两人亲自前来的目的了。
当年还在公冶家时,大总管公冶邕和总统领公冶钲对公冶鸿可谓是非常疼爱。不是因为公冶鸿当时的天赋实力,仅仅是对这个家族小辈的喜爱而已。
如今两人亲自来送,清风自然不能当做无视,况且有一件事他正想向他们二人询问清楚。
其他人自然不会打扰,清风一人走了过去,心中想着该如何开口时,却听公冶邕首先温和的笑道:
“遗弃之地不比在王城,此去你切记要多加小心才是。”
没有挽留,也没有说什么让清风回到公冶家的事,更没有提起清风回来之后的种种事情,话语之中唯有一个长辈那慈祥温和的叮嘱。
“遗弃之地虽然充满了神秘和危险,但其中也是充满了机缘,是历练的好地方。呵呵,我可是期待着等你回来向我挑战呢。”公冶钲也笑道。
不同于公冶邕的叮嘱,公冶钲的话中却是没有掩饰的表达了对清风重回家族的意愿。
但闻听此言,清风眼中也浮现出一抹笑意。
犹记得,当年的公冶鸿可是信誓旦旦以打败公冶钲为目标的。
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清风,唯有躬身向两人行了一礼。
直起身后,便转移话题的直接问道:“当时在紫极殿中,蚩魔尤黎曾言你们其实早就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错,当时尤黎说了,若不是占据了公冶琛南的身体,公冶邕和公冶钲或许早就发现了他的身份。
不过,既然作为公冶家大总管和总统领的两人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去拆穿然后救出公冶琛南呢?
却见公冶邕和公冶钲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前者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尽管蚩魔尤黎他做的天衣无缝,但我们跟随家主多年,又怎会察觉不到他的异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