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初期,前朝老臣裴寂受蒙高祖皇恩,被拜宰相之职,统领百官。
故此,事无大小,高祖均辄决于玄真。
现如今,新帝篡位登基,君临天下,致使乾坤动荡,社稷不稳。
这不,三日之期刚满,宰相裴寂只回府邸不满二个时辰,从前线便获来了确切消息。
说!
公元625年,七月初九,陇西恭王李薄义出兵十万,由天水南起兵,早过了渭州,长驱直入,已抵长安外三十里安营扎寨。
与此同时。
睢州襄邑郡王李神符、渤海靖王李奉慈,以及扬州赵郡王李孝恭,结兵三十万,聚拢淮西之中,以逼临长安京师,【出师有名】!
不仅如此!
据悉,齐王李元吉也已秘密调集了五万京师之军,以配合同宗四王,好来个里应外合。
以期博来这拨乱反正之名。
得到消息,宰相裴寂先天下之忧而忧,心怀社稷,怕百姓又遭烽火,水深火热。
故联合了礼部尚书李道宗、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以及工部尚书屈突通,于卯时中,上拜含元殿,以期上奏陛下燃眉之急,好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不至龙尾道。
早有崔宣庆、崔恭礼二人得陛下急令,追至宰相裴寂身后。
这才汇聚了六人之先,登顶含元大殿。
未进含元殿,宰相裴寂瞧殿内之光已是灯火通明,不由得心中便泛起了一丝欣慰。
得新帝如此,也不枉这百姓爱戴之风了。
及至殿前。
老宰辅裴寂不由分说,就撩起紫袍一跪,便望大殿上的新君叩头谏言。
“陛下啊,我大唐的祸事来了。”
“臣恳请陛下派人急往长安环采阁内,以迎太上皇高祖、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归朝!”
“不然京师动乱,这下一个【永嘉之乱】便会劈头盖脸而来!”
话音刚落,宰相裴寂本想陈述因由,却听新帝几声咳嗽,却已打断了他的思维。
“咳咳……”
“玄真啊,不知汗血宝马的味道,可还鲜美?”
闻言。
老宰辅跟吃了一个焦雷一般,口鼻歪斜,便【偏瘫】了右半边的身躯,差点趔出翔来!
陛下啊,臣在谏言内提汗血宝马了吗?
陛下怎么如此插科打诨啊。
如今乱世之秋,再不防范可就来不及了。
“陛下!”
“迎太上皇稳定社稷要紧!”
宰相裴寂顾左右而言他,以期新帝能够坦然纳谏。
岂料。
乔师望不仅当耳旁风,还递给韩公公一个眼色,以示意他将宫女托盘上的汗血宝马之肉,再分食给各位劳苦功高的大臣。
一愣。
韩公公跟傻了一样。
本来。
韩公公还兀自迷惑着新帝乔师望的眼力,怎么一眼就瞧出黧黑中的人影——有臣来了?
老奴看了半晌,直到六人上来了龙尾道之顶,才揉了几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韩公公!”
乔师望轻声唤了一句,又语重心长地再三提点道:
“朕早给他们备下了汗血宝马之肉,以宽慰他们的劳苦功高之心!”
忽然,韩公公恍然大悟。
才急忙忙地小步快跑,并将宫女托盘上的汗血宝马之肉,端在六人面前。
这其余五人还好!
只是老宰辅裴寂算是彻底懵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
难道耳聪了?
臣下说了半天,提肉的事了?
宰相裴寂望着另外五人分捡了马肉,再杵在当下跟泥塑一样,待韩公公前来。
不是。
我方才没提马肉啊。
臣下关心的只是这大唐天下,社稷安危啊。
“陛下!”
工部尚书屈突通冷不丁地一声穿云裂石之音,吓了裴寂一跳,呼……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