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
多日未见的阳光从绵纸窗外投射进来,照在床前的地面上,光柱内浮尘飘动,耳旁隐隐传来小贩的叫卖声,四下已渐复生机。
来到前厅,看到陆岐黄正在门外和挑着担子的药贩讨价还价,似是没有讲妥,随后便摆手打发走了对方。
“这些药贩子真是穷疯了,”陆岐黄回头看到了秦寒青,接着抱怨了起来,“你说这些药贩子是不是穷疯了,一斤熟地黄他就敢买我十文钱,还死活不落价,我倒要看看哪个冤大头肯被他坑!”
秦寒青笑了笑,“地黄耗地,种一季就要歇三年,人家卖的贵些也在情理之中。”
陆岐黄摊了摊手,“哪也不能这么贵呀,一斤十六两,这算下来快一文钱一两了,咱这药才卖多少钱。”
“贵买贵卖就是了,”秦寒青说着话四下里看了看,“吕道长呢?”
陆岐黄撇了撇嘴,“天还没亮就动身走了,说是观中有事要急着回去,临走时让我转告你,闲暇之余去白云观找他。”
秦寒青闻言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有人买药,秦寒青随即转去了柜台接过方子抓药。
陆岐黄则和那人东拉西扯了起来,突然怪叫了一声,“什么?何小姐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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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抓药的秦寒青手中一顿,只听那人说道:“何小姐早有婚配,只是一直未能完婚,昨日我那在何员外家打长工的大哥回来说,连州府老爷都派人送去了大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