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五毫米正经防箭。
超过两毫米就可以扛住长弓近距离直射,甚至能够扛住火绳枪流弹。
三毫米完全免疫长弓,弩箭,甚至火绳枪子弹正常距离的射击。
五毫米一切免疫,就是一些小型炮弹的流弹撞上也能扛住,而且这是指欧洲板甲的锻铁,杨庆的又要高出一个档次。
清军的火绳枪根本无法击穿这层渗碳锻铁,他们的抬枪和弗朗机炮弹就算能够击穿这层防护,然后再击穿后面的厚木板,剩下的那点动能也没什么卵用了,明军身上的胸甲就能扛住这些东西,最多击中四肢无防护部分造成一些损伤。
但明军的武器不一样。
别说改进版弗朗机和那些抬枪的小型炮弹,就是线膛枪子弹都能击穿盾车然后轻松收割后面的士兵。
尽管清军盾车也有铁板……
劣质的铁皮。
双方武器的确没有本质差异。
都是盾车,弗朗机,抬枪,火绳枪配部分冷兵器。
但因为发射药,材料,加工精度等等全方面的质量差距,让这种隔着两道盾墙的对射以极不公平的方式进行着,清军给明军造成的伤亡可以说轻微,但明军给清军造成的伤亡却堪称惨重。很快指挥的清军将领就无法承受下去,随着命令下达,还算悍勇的八旗神军首先脱离盾车向前,以冷兵器冲击明军的车城。
但可惜这种悍勇是愚蠢的……
“刀枪剑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靠着一辆偏厢车的林清,一边感慨一边用通条捣实手中的短管燧发枪弹药,然后抽出通条扳开龙头转身对着外面扣动扳机,一名冲到不足五丈外的八旗神军勇士伴着枪声倒下。
而在林清两旁所有士兵都在不断重复着装填开火的程序。
一枚清军小型弗朗机发射的炮弹突然撞开护壁带着碎木飞出,然后正撞在一名士兵胸前,在胸甲凹陷的瞬间,这名士兵被撞击的力量推落。但紧接着他又爬起来,骇然地看了看胸前的弹痕,抓起掉落的火绳枪迅速装上刺刀,上前一步猛然刺出。
一名挡开斧枪准备进入车城内部的八旗神军士兵,立刻被这支三棱锥的刺刀刺穿了胸膛。
那士兵随即拔刀。
这名清军的死尸填进偏厢车之间狭窄的空隙,而后面更多神军士兵还在涌来。但也就在这时候,伴随着凶猛的呼啸,一枚炮弹在车城前不足五丈处横向掠过,八名神军士兵在三斤实心弹的打击中血肉飞溅。
“营长,二连靠过来了!”
一名军官同样用燧发短枪开火击倒一名敌军,然后对着重新装弹的林清喊道。
“继续!”
林清一边开火一边说道。
就在他们这座车城左侧略后,二连的车城相距已不足百米,连同火绳枪在内,所有火力密集的倾泻在清军中,打得出击的清军成片倒下。而在右侧后方,还有一个车城正在向着这边不断移动,一个个车轮碾过地上清军骑兵的死尸,残余的清军骑兵正在他们挤压中向外拼命逃离。
最后面的车城同样缓慢接近。
被四座车城挤在中间没来得及逃出的最后几十名清军骑兵,在火绳枪子弹攒射中倒下。
“这才是汉家雄风!”
在战场北边的山坡上,一个中年文士站在驴车旁,看着眼前鏖战中的战场感慨道。
“终于到这一天了!”
他身旁另一个文士神情复杂地说。
“这旗军是不行了,五千之众围攻一千孤军,居然打成这幅烂样,简直一群废物,照此情形若南军大举北上,山东易主已成定局,我等需早做打算了!
这个文士接着说道。
“打算?既然南北都一样,我等何须臣于建奴?家师忠节公当年可是死守定兴遇害建奴之手!”
第一个文士冷笑道。
说完他直接上了驴车。
“走,回青州!”
他对车夫说道。
另一名文士拱手作别,就在驴车离开后,他依然望着战场,这时候远处的山林间,身穿红色军服的骑兵狂奔而出,带着马蹄践踏出的尘埃,径直撞向清军,已经打得绝望的清军一片混乱。
“走,咱们也该早做准备了!士绅一体当差纳粮?既然南北都一样了谁他玛还伺候你多尔衮?”
他冷笑道。
说完他转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