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客栈,叶心婉架着剑十三,他则是架着龙凤,都是浑身酒气。
架到客栈,季尘直接把他扔在床上,便不再管他。可看着隔壁,叶心婉又是热水毛巾,又是醒酒汤剂。一趟趟的往外跑,他也是有点感叹,龙凤啊,你生不逢时啊...
次日清晨,季尘和叶心婉买来早点,放在堂前吃了起来。先醒来的是龙凤,揉着眼,脚步还有点虚浮,见两人已经坐在那开始吃了起来,便自顾自的坐在季尘身旁,倒了杯水。
“啊”一杯水下肚,他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尘哥,你这是什么酒量,怎么练的啊?我打小就偷我家老头子酒喝,也没这酒量。”林龙凤回忆起昨天作死灌季尘六,就有点不住的想捂额头。
“天生的。”
“你这天生的地儿可真够多的。”龙凤就怕季尘说天生的。这天生的法,实在是让人没法活了。
三人吃的差不多了,十三才起来,发现三人都在,本还有几分酒意的脸,瞬间清醒。有些强装镇定的走下楼,可那抓得实实在在的楼梯,却是暴露了一切。
“呦,一杯倒,早啊。”龙凤一脸贱笑的朝十三挥了挥手,生怕他看不见似的。剑十三听了脸色一黑,瞪了林龙凤一眼,坐在了叶心婉身边。
“十三,这是蜂蜜水,能醒酒,我向店家要的。”剑十三点了点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喂喂,心婉妹子,伤心了啊。我也喝醉了呀,怎么没我的份?”林龙凤见剑十三刚醒就有人递上蜂蜜水,瞬间有些心里不平衡起来。
“这里还有,想喝的话我去帮你倒。”
“算了算了,我的心都伤透了。”
“好了,谈谈正事吧。”听季尘这么说,龙凤也是收起了正形,剑十三也扭过头看了过来。
季尘扫了众人一眼,望向叶心婉,“我来说?”她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让我来说一下昨天我们打听到的消息。”顿了一下,想了下说辞,才徐徐开口。
“大夏九州,英杰辈出,而今更是初遭乱世,天骄奇才纷纷现世,其中甚至听说有敛神大成剑者。”说着,他看向剑十三,这里他修为最高,可也离敛神有些距离。
“我辈中敛神剑者不多,你说的是京城白倚剑吧。”季尘点头,其实在场四人同辈中皆是顶尖之辈。
林龙凤,军旅出身,虽不是大族,难习高妙剑诀,可也是上过战场,剑上染了鲜血的,杀敌经验丰富。
剑十三与叶心婉,不必多说。虽不知出自何处,想来也是有名师教导,剑法精妙,善御剑。只是境界不高,还难发挥其威力。
也就季尘,剑法没学过。师傅也是除了文的,啥也没教,出门在外,全靠自己,不过天赋没得说不是。
所以,其实他们几人进剑庭,大概都是没啥问题。
可天才都有些毛病,眼里往往只有其他天才。说是年轻气傲也好,目中无人也罢,年轻就是有这底气,不然怎么说是年轻气盛?
“我此行最大的目的,便是入剑庭,习剑法,以证剑道,而另一个目的,便是会一会这位京城久负盛名的剑子,是不是当的起这份名声!”剑十三难得说了这么长一段。而季尘看着这位真正的剑者,也是有些佩服,为剑而生,以剑立命,当得剑者一称。只可惜与他理念不同。
不过让季尘想说的不是这个,天不天才,对他来说都是没啥关系的,自己是不是天才,他自己都是不关心,所以也更不关心其他天才。他之所以关心这些,也只是防备前路险阻。
“其实这些还早,我想说的是前路有人拦截。”
“拦路?杀了便是!”剑十三还是那般杀意凛然。“是老一辈的。”听此,剑十三也是蹙眉。
“有人阻击对手?”剑十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时叶心婉也是开口。
“不错,这些老一辈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出手的,而且还专门拦截年轻一辈,阻而不杀,肯定是为自家小辈肃清前路。”
“什么实力?”龙凤开口问出了关键。
“具体不知,不过已经有很多年轻一辈高手被拦了。”“那要不绕路?”林龙凤有些迟疑,并非不自信,只是能少一事,便是一事。
“绕路的话要花很多时间,而且还不知道其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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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被封死。”季尘那随遇而安的性子,自然也想过绕路,可绕路的话却有些得不偿失。
“杀过去!吾辈修者自当破除执妄,勇往直前!”这话自然是剑十三说的。
不过众人也没反驳,他们也都有着自己的高傲,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困难,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若真是这样,还是趁早回去的好,剑庭无缘。
“那便这样,先去走上一遭,看看能不能冲杀过去。若是实力实在相差太大,事不可为,再另想办法。”季尘这话众人也都同意,此事暂且搁置。
泉州风景秀丽,与一界相隔的云州简直是天差地别。
此刻三人行在山间,遥望远方,只见连绵群山与明净的天空交相辉映,如诗如画。虽是严冬,可更像是一副水墨丹青,大夏山河之婀娜,便是说此的吧。
四人走了两天,并未遇到拦路之人,不过想想也是,这山间野林怎么拦?要拦也是挑一些必经之路。
不过历朝历代大底斗有一些人是杀不尽的,总有一些以武犯禁之人,给自己起了个美名,叫绿林好汉。
说是好汉,当真是美誉,打着打家劫舍的勾当,说成是劫富济贫,倒也说的出口。
不过这些人可真是倒了血霉,遇到了剑十三,甭管是不是好汉,是不是劫富济贫,都是跪在地上高喊爷爷,当然结局都一样,倒让叶心婉操劳了些,多替剑十三擦了几回剑。
要过关了,衡宴关,立于泉州,算是入京前的的最后门户。
当年神殿铁骑举世闻名,而从凉州到泉州再到京城。其间,若是在云州绕着路,便是一片平原,骑兵兵锋所指莫敢相敌,哪怕是太祖也要避退。
所以太祖为防神殿以骑兵,直捣黄龙,便立了这泉州衡宴关,算是京城最后的防线。若是真到了兵锋直指衡宴关的那一天,也可以未迁都事宜做些准备不是。
只不过到了当朝,神殿被压的连自家门都出不去,甚至还为大夏添了一耳。所以这衡宴关,自然也就成了摆设,功用自是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