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贺六浑乃一代豪杰,他想的均乃功名,丝毫不考虑成婚等事。然而他的才华没人瞧上,只得在此慢慢度日,茫茫四海,没有一个知己。
娄昭君家室极好,竟愿以身相许,他心里在想:老天是不是捉弄我,这种大户小姐怎会看上我这种穷人。还拿金银财宝赠吾,让我拿钱上门求婚。不过儿女私情,很难告诉父母。他在考虑。
隔了几天,娄昭君不见高家前来提亲,又差兰春跑来催促。当时贺六浑不在家中,但他父亲高树生却在。高树生问:“姑娘,你有什么事呀?”
“兰春道:“想找你家大官人说话。”
高树生很怀疑,便道:“我的儿子有事,去朔州了,三天以后才会回来,有话告诉我,等我儿回来,我告诉他。”
“兰春暗料求婚的事,贺六浑定已经告诉他的父亲,于是就把来意告诉他。高树生听了大为震惊,含糊回答道:“姑娘放心,等他回来,我和他说。”
兰春离去。”
高树生闷闷不乐。”
一日,贺六浑回家,他的父亲责备他说:“我和你虽家道艰难,但也是仕宦后裔。你为什么不守本分。娄氏富贵显赫,你怎能引诱其兰室千金的女儿,一旦事情失败,性命不保。你能不能想想你的父母,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那该怎么办呢?”
贺六浑见父亲发怒少解,将婢女赠金等事告诉了父亲。
高树生道:这件事决不可做,况且求亲也不可能成功,我儿还是放弃吧。”
高欢道:孩儿明白了。”
高树生道:明白就好。”
后来婢女来了,让她将金银带回。
贺六浑不敢再说,闷闷而退。
再说娄内干夫妇看娄昭君年纪越来越大,几日以来为她求女婿很着急。
娄昭君托幼妹妹爱君的母亲李氏,向父母道:“女儿并不是喜欢家中财产,不想嫁人,实际上是因为年幼,不忍心早点离膝下。再过三年,任父母作主。”
娄内干夫妇听到,喜道:“我们的女孩真是孝爱过人。”
但娄内干夫妇那知她的心思。
又经过多少时间,怕婢女传达不明确,亲自写信,将金钗两股一一封固,令兰春送去。
兰春见高欢,送信就退。
高欢得信,心中混乱。对他的继母赵氏说:娄氏女儿私事,母亲已知。我想派媒人上门提亲,望母亲告知父亲。”
赵氏向高树生说明,高树生一听,说:他脑子发烧了吧!这要是传出去,只会被别人嘲笑。”
赵氏说:都不知道女子什么个性,怎能娶她。”
高树生也这样认为。
说媒的王妈妈,赵氏将她请到家里,对她说:“妈妈可曾认识东邻娄氏的女儿娄昭君小姐?”
王妈妈道:“这是老婆子主顾,当然认识。夫人问她干什么?”
赵氏道:“我儿子高欢,二十一岁,尚未娶妻。听说娄昭君小姐年已十七,还无人想娶。欲央妈妈作伐,求为六浑之妇。事情必重谢,不可推托。”
王妈妈大笑道:“二姐你想错了。娄昭君小姐,多少豪门贵室上门求婚,都不同意,何况你家。你别说,我还真不没有勇气去说。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我可不敢去。”
赵氏道:“结婚怎能论穷富。只听人说,娄家选女婿,不论贫富,专选人才,不嫌贫穷。所以才请妈妈前去说说,倘若成功,我赏你,倘若不成,我也不会怪你。妈妈,你就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王妈妈道:“既然这样,我走一遭。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成功。”
说完,就来到娄家。
当日,娄内干夫妇正在西厅商议娄昭君结亲的事。门公引王妈妈来见,娄内干就令她入坐,问道:“你今天到这里来,是为我家小姐说亲么?”
王妈道:“正是。”
娄内干问:“那家子弟?”
王老妈一时惊慌,暂且不敢开口。
娄内干道:“凡属亲事,不是由她任性,皆我做主,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王老妈子道:“既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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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斗胆说了。这一家乃西边的邻居高御史的孙子,高树生的儿子,姓高名欢,又叫贺六浑,年二十一岁。闻说府上招女婿只要人才,贫富不计算,再三央我来解释,求娶昭君小姐为妻。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呀?”
娄内干大怒道:“你岂能因我选女婿艰难,就来奚落我?我家小姐深闺秀质,为什么要下嫁穷军!”
说完,振衣而去。
杨氏怨恨,对王妈道:“你在我们家往来多年,为什么说话如此不伦。以后这种亲事,切莫在说,听明白了吗?”
王老妈子只得告辞,回到高家,解释一遍,惹怒了高家。从此,贺六浑的婚事也就断了。
娄内干走到后堂,向昭君道:“西边的邻居高家贫穷这样,今天媒人竟敢替那穷废求婚,真是好笑?所以我大声拒绝了她。都是你不肯成婚,今天才受此羞辱。以后千万不要在违背我的命令。女儿,你要嫁的是豪门子弟,不是那种成不了大事的废物。”
娄昭君不出声。
娄内干看出端倪。
娄内干回屋对妻子说:“高氏与我家门第悬殊,怎有勇气上门求婚。而且传言我们不论贫富,专门选取人才,这句话从何而来?莫不是女儿别有隐情。对了,众婢女中兰春是昭君的心腹,必须唤来仔细询问。
娄内干将兰春叫了过来,令她跪下,问道:“高家为何敢来求亲,莫不是你从中作梗,不说清楚,我就将你扒皮抽筋,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