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人看来,这一次的事情怕是没这么容易了结,想了想,谢迁开口说道:“扬州的事情,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的,但是咱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做。现在太子殿下在扬州,我们可以去信给户部尚书佀锺,让他用一些力气,别的不说,尽量少牵连一些官员进去。”
“多事之秋啊!”李东阳在一边感叹了一句,然后说道:“户部尚书佀锺我们也都知道,为人正直,不是那种懂变通的人,这件事情交给他怕是力有不逮。”
“锦衣卫的牟斌在那边,佀锺能做的怕是不多,都察院那边这一次去的左佥都御史魏礼,此人为人刚正,又久在都察院,想来这个事情交给他应该可以建功。只是他不是副使,想要使力怕是力有不逮,不如我们向陛下进言,既然事涉及到官员,不如将他也提为副使吧!”
刘健看了一眼李东阳,又看了一眼谢迁,面无表情,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人的意思,不过刘健却不置可否。
”大人,扬州来的文书!“文书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面拿着一份文书,这是今天早上刚送来的,只不过因为几位大学士有交代,凡是关于扬州的文书要第一时间送来,文书发现这份文书之后,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就送了过来。
接过文书看了一眼,刘健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半晌才将文书递给了谢迁,然后开口说道:”出事情了!“
见谢迁看文书,李东阳看自己,刘健只好开口说道:“两淮巡盐御使刘怀道被抓了,盐道转运使刘琦投靠了寿宁侯和东厂了,东厂那边说他们是接了转运使刘琦的密报,这才发现扬州的私盐案,扬州转运使刘琦不惜自污,不惜与人同流合污才拿到的证据。”
“刘琦还将自己这些年的贪污所得全部登记在册,并且全都交纳了出来,足足价值两百多万两。”
刘建的话直接将李东阳给震撼到了,谢迁将看完的文书递给了李东阳,这才接口说道:“有了刘琦,牵连起来就广了,太子殿下没用东厂,而是用了锦衣卫,太子殿下还是有分寸的。不过巡演御使刘怀道被抓,事情闹大了啊!”
李东阳顿时也尴尬了,他刚刚还想让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魏礼升为钦差副使,结果就搞出这么一个事情来。
巡盐御史的地位很特殊,明初,遣监察御史巡盐为临时性派遣,永乐年间,御史开始专项巡盐。宣德年间选差御史一员,于扬州府等地巡捕禁革私盐。正统年间,巡盐御史制度初步成形,明廷令两淮、两浙、长芦等运司,每岁各差御史一员,领敕巡视禁约、催督盐课。景泰间一度出现反复,但很快稳定下来。成化年间,基本形成定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巡盐御史的实际地位、职权也逐渐提高,凌驾于都转盐运使司之上。
“刘琦害人啊!“刘东阳将文书放下,感叹着说了一句:”刘琦投靠了寿宁侯,现在事情越发的麻烦了,锦衣卫查这一次的案子,我们想要把案子要过来也不容易。陛下不信任南直隶的官员,都察院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好办啊!“
现在的问题就是办案权的问题,如果办案权在自己这边,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