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一次深夜进宫面奏老爹,父子二人密议了一整晚,凌晨时分赵厚武面色阴沉的离开了皇宫。第二天一早,一队龙骑兵便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直接到了城东郭鼎芬的家中,此时的他为表示与尚书大人共进退,也主动上书辞官在家闭门待参呢。
龙骑兵一上来便不由分说先封了大门,抓人、抄家把个郭府弄得鸡飞狗跳。而此刻皇宫的紫宸殿内,皇帝与重臣们也都一个个面沉似水,吏部尚书胡宗宪环伺着殿内,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的悲凉,户、工两部几乎被横扫一空,都被送进了刑部天牢,把个刑部尚书何桥忙的两眼红肿如同兔子一般,礼部尚书元守直昼伏夜出观察天象,向例是不参与朝议的,想当年文官集团济济一堂、袍带煌煌,行则前呼后拥、坐则指点江山,卧嘛就....,唉!转眼之间就凋零的如此之快,直教人心头涌起一阵阵的...卧槽。
“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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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刑部具结的复奏,没想到啊大宋一片繁荣之下竟是千疮百孔,因为涉及的案情重大,何尚书也无法依律量刑,今天大家就拿出个办法出来吧!,要不再召开一次‘三方会议’,大家一起讨论一下?”,皇帝坐在御座上,说着说着语气竟变得轻佻起来。
“事实俱在、案情清楚,何需大费周章,臣等的的意见就是量刑必须从重、从快!首恶必须明正典刑,不然是无论如何交代不过去的”,陈实先激昂慷慨的说道,晨光的映衬之下喷出的口沫星星点点、清晰可见。
“黔国公所言自是有理,可国朝一向厚待士人,开国至今从未闻诛杀大臣,所以臣的意思这样处置是否过重....”,焦仲阳在家闭门待参,现场只能由胡宗宪为文官们“带盐”了,不过这回所“带之盐”口味较重,让他感觉说起话来极为苦涩。
“厚待士人!是啊....”,皇帝开口直接打断了胡宗宪的发言,手指不住地在刑部上奏的那一堆问稿上来回的敲打着,过了一会开口继续说道:“那‘国士待我,以国士报之’又做何解啊?确实,大宋自太祖皇帝立国,至今也未有诛杀文人重臣的先例,我们这些做子孙的也不好轻易违了祖宗的意愿,不过这群蛀虫侵吞的可不止是我老赵家的基业啊,他们这一手偷梁换柱又会让多少黎明百姓倾家荡产啊,物价飞涨、民不聊生,这都是他们干的好事!我赵肃可以对不起祖宗,但不能愧对天下苍生,今天我就要为百姓出头,以百姓的名义,为他们讨一个公道!”,皇帝说到此处“噌”的从御座上站起,大手一挥做替天行道之状。金殿之上的群臣闻听皇帝之言,顿时沉默了下来,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各有异样绝不相同。
不一时,紫宸殿大门打开,陈实先趾高气扬的走了出来,将皇帝御笔亲书的圣旨高高托在手里,目不斜视逢人也不搭话,只是嘴上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今个要杀人啦!...”,样子既嚣张又兴奋,从大殿一路说到午门,观者纷纷避于道旁,犹如躲避索命的阎罗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