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这这里建了村庄?”孟选问道。
严越点头得道:“对,这里毕竟离通安镇太远了,每天来回太浪费时间了,而且镇子的房子有开始不够了,这么多人挤进去也是这问题,所以秦校尉和韩队正他们商量着因地制宜,让离通安镇比较远的百姓以保为单位,在开垦的换地附近建立村庄,这样也就大大的提升了开荒的效率,这不,我们保就在这里落脚建村了,现在在通安镇外面已经建立了三个简易村庄了,我们这个村庄是半个月前搭起来的。”
“现在天气尚热,村民们再这样简陋的窝棚中还能凑合着休息,可是等再过几个月天气冷了,这些窝棚明显不能御寒,他们怎么办?即便是现在天气尚好,万一哪一天下雨,这些窝棚也没有办法避雨啊,要想在这里建起这么多可以遮风避雨的房屋,可不是一两个月可以完成的。”陈落生有些担忧的说道。
严越点头道:“我们这里的基础太差,刚开始肯定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困难,这是客观存在的,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忽视。但是,就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困难,我们的价值才能真正的体现,我们要做好带头人和领路人,奋勇向前,同时我们要相信民众的智慧和耐力,团结一起可以团结的力量,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
陈落生惊愕道:“严越,一个月不见,你竟然能说出这样高深的话来,真是让我意外;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着实让我刮目相看啊!”
严越突然有些乐不可支,指着陈落生笑道:“能得你陈落生的一句刮目相看可真是不容易啊,还记得当年你和马瑞打架,那股狠劲可是看的我心惊肉跳的,心说辛亏找上我的不是你,后来和马瑞谈起这事,他也是心有余悸,说你真是下死手啊,后来我就注意你了,发现你虽然身体羸弱,但是内心十分的孤傲,当时除了薛远外,谁都不服,直到后来秦校尉那个晚上给了我们希望之后,你才对秦校尉真正的服气了起来。现在我老严能得你一句刮目相看,真是不胜荣幸啊。”
陈落生有些不好意思道:“老严,能不能别提那些事,那时候太年轻,做事难免莽撞,再说,用秦镇的话来说,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团结起来,没有认清是人民内部的矛盾,相互吧对方看成了阶级敌人,你是知道我小时候的经历的,对待敌人不狠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啊。”
严越收起笑容,拍了拍陈落生的肩膀:“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是知道我的,我哪有那本事,说出这么有本事的话,这话是咱们秦校尉说的,我借过来的。哈哈!”
“额!”陈落生翻了翻白眼,怪不得他觉得这话耳熟。
童侃转过身来,笑眯眯的说道:“这一路上听你们说了太多秦校尉的故事,现在听严保长的这番言语,我对你们口中的秦校尉更加好奇了,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
孟选点头道:“童校尉不必着急,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秦校尉了,我们谈的那些事你也可以和我们秦校尉落实。”
“既然你们着急见秦校尉,那我就不耽误三位的行程了!”严越拱手告辞,他没有问孟选和童侃之间到底叹了什么事,他很清楚,孟选和陈落生消失一个多月,谁也不清楚他们去了哪里,现在他们回来了,还带着一名凤翔府的校尉,肯定是受秦镇的秘密派遣,有些事他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孟选、陈落生、童侃三人向严越拱手抱拳,然后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向北而去。
这一路上三人每隔一段路途就能看到成批的百姓在荒地里开垦,孟选和陈落生也不时的看见他们认识的保长或者甲长,不过他们没有停下来和严越那样聊天,只是远远的打了一声招呼。
“自过了秦州地界,我们碰见的往往都是田垄荒无,百里无鸡鸣的的荒寂之象,所见之百姓也是面色麻木、双目无神,没有想到在这党项肆虐的重灾区却能见到如此多的百姓在一起劳作的热闹景象,虽然这里的百姓依旧是衣不遮体、面色蜡黄,但却精神饱满,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活力,真可谓是一个奇迹啊,我真是想不出来你们口中的秦校尉是如何做到的。”童侃在马上感慨道。
听到童侃的感慨,孟选与陈落生与有荣焉。不提凤翔、长安等陇山以东的地方,那里土地肥沃,村陌密集,当然不是渭州这种地方可以相比的。单提陇山以西,他们走过的地方,大部分地方生机寥落,一片荒寂,没有一处是能够和现在的通安镇相比的,怪不得童侃有如此的感慨。
“童校尉,我们也是刚刚经营这个地方,现在还只是起始阶段,过两年如果你再来,我保证他们的生活会比现在强及时倍。”孟选笑道。
“我拭目以待!”童侃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