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衡儿呢?”说起这个,孙氏不免有些担心。
他身子不大好,可别累坏了才是。
周嬷嬷皱了皱眉,顿时也觉得纳闷“夫人,听小厮说,世子一早就出府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据丫鬟说二人一直到天亮才歇下,怎么世子精神还这样好?
孙氏与周嬷嬷面面相觑,忽然心上一咯噔,顿时狐疑道“该不会是……没圆房吧?”
不能吧。
孙氏有些不安,又问“落落呢,现在在哪?”
“世子妃还睡着呢。”周嬷嬷缓声道,“想来昨夜是累狠了,丫头子们也不敢进去打扰。”
孙氏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道,“让她好好歇着吧,哦还有,补汤让丫鬟细细的熬,落落醒来就端给她喝,得好好补补身子。”
周嬷嬷点头应是。
……
锦桃苑。
哭了半宿,此时的南俏俏眼肿的核桃似的,丫鬟正拿了剥了壳的鸡蛋细细的揉按消肿。
“嘶……”南俏俏皱眉,顿时不悦,冲着丫鬟怒喝道“笨手笨脚的,还滚下去!”
乔氏端坐在座椅上,面色沉沉,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旁边的嬷嬷脸色亦是难看。
乔氏今儿便要到庄子上去了。
南俏俏求了老太太,这才同意她将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带过去。
可毕竟不是在侯府,吃穿用度都得差一半不止,更重要的事,府中的事她也不能亲力亲为了。
眼看将要到手的掌家权,就这么没有了。
她如何能甘心!
而且刚才得到消息,宴梨院那边竟然传来圆房的喜事。
滕然怒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她拼命压下,眼底闪过一丝清冷的杀意。
“那个病秧子,这次竟然没发病?”乔氏冷冷开口,手紧紧扶着桌子,指尖几乎要嵌进檀木桌内。
嬷嬷摇摇头,“好像是大夫人向叶神医寻了什么药来……”
乔氏唇边溢出一抹轻笑,不屑道,“连圆房都要靠吃药的病秧子,孙念之竟还指望他能传宗接代……”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嬷嬷一贯知晓主子的心思,“您这一走,宴梨院的事都不能掌控,老奴担心……”
“母亲!”南俏俏打断嬷嬷的话,朝乔氏走来,面上犹挂着泪痕。
“过几日一些世家小姐必然要邀我赏春踏青,可我被禁足,连屋门都不能踏出一步……”
“您再去求求祖母……”
她撒娇哀求,乔氏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也不看看现在咱们什么处境,还想着踏青游玩!”
南俏俏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便红了眼眶,“母亲,怎么连您也凶我。”
“俏俏,你该长大了!”乔氏拉过她的手,见她哭的委屈,语气不免柔和了几分,“你看看咱们被大房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再这般小孩心性,恐怕连婚事都被搅和……”
“先不说这些了。”乔氏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就当磨炼心性,你且好好准备着自己的婚事。”
“你表现好,母亲才有机会早些回来。”乔氏沉了沉眸,若是真在庄子上待够一年,回来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我昨晚交代了你四弟弟一些事,母亲离开后,你若有什么事,就与他商量着。”
至于那个外室,前儿已经灌下了堕胎药,嗓子也毒哑了,就关在偏院的柴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