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赐良机。
萧谨言阴险一笑,“往白墨婉那边去。”
“是。”
探子连忙上了马骑在前面给萧谨言带路。
……
森林很多。
分明分布了很多人。
不只是参加狩猎大会的达官显贵,还有很多官兵士兵驻守。
但因为确实很大。
所以在森林里面,也是依稀才能够见到人。
大家为了狩猎分布得都很广。
毕竟人越多的地方,猎物自然就越少。
叶栖迟拿着自己的弓箭。
打哈欠。
这个狗王爷。
真的是一根毛都不给她剩。
但凡她看上去的猎物,萧谨行就是能够精准的,提前一秒将猎物猎杀在他的箭下。
无趣得很。
叶栖迟就这么趴在法拉利的身上,无所事事的看着萧谨行打猎。
不得不说。
这货打猎的样子还是挺帅的。
顶着这么一张帅气逼人的俊脸,在对视着萧谨行有些冷漠的眼神时,叶栖迟不由得感了一句,可惜了。
要他能有她前男友那般深邃温柔的眼眸……
还好没有。
安静的打猎中。
远远的,听到了马蹄声。
叶栖迟起身,看了过去。
第六感就觉得,发生了大事儿。
一转头便看到吴叙凡,潇洒的骑马过来了。
“宸王。”吴叙凡直接从叶栖迟面前过去,就跟没看到似的。
想来也是大事儿发生了。
“嗯。”萧谨行应了一声。
“太子靠近白将军了。”吴叙凡禀报。
萧谨行眼眸明显冷了冷。
叶栖迟此刻也坐直了身体。
所以还真的是让白墨婉当了诱饵,去勾引了太子。
萧谨行就不怕白墨婉会出事儿吗?!
想了想。
估摸着也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保护好婉儿。”萧谨行吩咐。
“是。”
“这个。”萧谨行把一个玉佩拿出来递给了吴叙凡。
吴叙凡诧异。
“萧谨慎的东西。”萧谨行直言。
吴叙凡立马懂了。
他连忙拿过。
叶栖迟看着萧谨行手上的东西,瞬间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个玉佩俨然是刚刚待在萧谨慎的身上的。
就刚刚萧谨行从马背上把她抱下来的功夫,大概和萧谨慎触碰的时间不到一秒,他居然就顺手,拿走了萧谨慎随身携带的一个玉佩,神不知鬼不觉,她没发现,萧谨慎自然也没发现。
所以这货刚刚都不是为了帮她解围。
反而是利用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艹。
害她还有点小感激。
果然还是自作多情了。
吴叙凡拿着东西离开了。
萧谨行回眸看着叶栖迟打量他的视线。
他眼眸一紧,“看什么?”
“没什么。”叶栖迟收回视线。
这样的萧谨行不才正常吗?!
她有啥,好研究的。
“你别想多了。”萧谨行口吻中带着些不悦。
显然也知道,叶栖迟此刻在想什么。
诚然。
刚刚靠近叶栖迟的时候,顺势,确实从萧谨慎身上拿走了他的玉佩,目的也是为了栽赃陷害。
但刚刚靠近萧谨慎顺走他的东西,只是顺便。
不去救下叶栖迟,他也能想办法拿走萧谨慎的东西。
只是既然已经靠近了萧谨慎,便不想再多此一举。
“放心,一点都没想多。”叶栖迟说得很坦然。
对萧谨行。
她可是,一点都不敢多想。
她说道,“跟着你,真的一个猎物都打不到,虽然我知道你不想我抢了你家白姑娘的风头,但既然是出来打猎的,让我过过打猎的瘾行不?”
萧谨行脸色阴沉。
“走了!”叶栖迟也没有征求萧谨行的同意。
她骑着法拉利,快马加鞭的从萧谨行身边离开。
萧谨行就这么看着叶栖迟离开的身影。
他让她跟着他,只是因为不想她再遇到萧谨慎。
并非是,不让她打猎。
算了。
对叶栖迟也不需要做任何解释。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拽着缰绳,往另外一边骑走了。
叶栖迟骑出了好长一段距离。
终于脱离了萧谨行那个狗男人了。
她聚精会神的打猎。
今日她的目的就是打猎,就是玩。
至于萧谨行他们的计谋算计。
那都是他的事情。
毕竟杀太子这件事情,萧谨行就是成功的,她也不用操心。
她拉开弓箭,终于射下了一只野兔。
射完之后,又不停的在森林里面,寻找其他猎物。
这么逛了好一会儿。
远远的看到了两个人。
叶栖迟仔细一看。
才看清楚,远处的两个人,一人是宋青砚,大学士宋元忠的嫡子。另一人是……国公府二小姐谢芮霖。
两个人在这森山老林,故意避开人群,想来便是在幽会。
只是没有记错的话。
宋青砚的婚约是在谢若瞳身上的。
想了想。
倒不如上前,问个明白。
她走过去。
两个难舍难分的人,连忙放开了彼此。
不管婚约在谁身上,未婚男女,便也不能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
两个人原本骑着的两匹骏马,就都保持了一点距离。
“宸王妃。”谢芮霖一眼便认了出来,连忙就要下马行礼。
“不用了,皇上说了今日狩猎,不分尊卑,也就无须行礼。”叶栖迟直言道。
“谢宸王妃。”谢芮霖连忙恭敬道。
“宸王妃。”宋青砚坐在马背上,双手抱拳,还是恭敬的行了礼。
叶栖迟看向宋青砚。
宋青砚此刻也看着叶栖迟。
今日狩猎大会,便也是又见着,但第一眼见着,就觉得宸王妃有些眼熟。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又全然想不起来了。
叶栖迟看着宋青砚打量的视线,笑着故意说道,“宋少爷,我们可是见过?”
宋青砚微讶,“宸王妃也有此感觉吗?”
“嗯。”叶栖迟点头。
当时她穿着男装在青楼。
想来,宋青砚肯定也是想不起来的。
“青砚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王妃。”
“想不起便算了。”叶栖迟当然也不会去提醒。
更不会去提醒和你有着婚约的谢若瞳,曾在青楼做过红牌。
宋青砚又抱拳,行礼应着。
“若瞳怎么没来?”叶栖迟转移视线,问谢芮霖。
“姐姐才回到国公府,祖母怕她来参加狩猎大会身体会不适,便让她留在家里陪着祖母。”谢芮霖连忙回答道,“王妃可是想姐姐了。”
“确实有些想了。”叶栖迟淡淡的说着。
“霖儿回去之后,定然告诉姐姐,王妃对姐姐的关心。”
“嗯。”叶栖迟点了点头,又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听闻,宋氏和国公府是有婚约的。想来便是,霖儿和青砚的婚约吧。”
话一出。
谢芮霖脸就猛然红了。
是窘迫的尴尬的潮红。
宋青砚脸色也有些异样。
“不是吗?”没有得道回答,叶栖迟又问道。
看上去也只是关心而已,没有其他心思。
谢芮霖咬紧了唇瓣。
不管曾经如何,但现在的婚约确实是谢若瞳和宋青砚的。
她此刻却和宋青砚在这里……怎么都是羞愧不已的。
“回王妃。”宋青砚比谢芮霖坦然,也似乎有他的一份担当,“青砚本是和霖儿的婚约,但因为国公府大小姐回家,婚约便落在了青砚和谢若瞳的身上。但青砚和霖儿从小青梅竹马,早认定了彼此,现也在请求双方长辈,重新许配。”
“那重新许配了吗?”叶栖迟问。
“还未曾同意。”
“既然没有同意,那便是你们俩没有了婚约。既没有婚约,两位的言行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毕竟人言可畏,到时候,不只是两位,若瞳也会受到牵连。两位还是要,多为他人考虑。”
“王妃教训得是。是青砚的不对,青砚不应该和霖儿这般见面,青砚定然,严苛律己。”宋青砚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叶栖迟看了一眼宋青砚。
是觉得这男人,倒是有他的一份担当。
只是……
越是这边护着谢芮霖,就越说明,宋青砚对谢芮霖的饿真心。
如若国公府和宋氏质疑让谢若瞳和宋青砚完婚……
谢若瞳怕是,要宋青砚辜负的。
叶栖迟也没想得太多。
很多事情。
其实都得靠自己。
而且这个时代的很多封建迷信,很多知乎礼节,真不是她能够改变的。
她能够改变的也是她自己。
很难去要求别人。
她淡漠的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会当没有看到,宋青砚你记得信守承诺。”
“一定谨记于心。”
叶栖迟便也没有多说。
她拽着缰绳骑马往另外一边走去。
她能够帮谢若瞳的也就,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