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没说话,紧盯着马宇看了一会儿,喝了一口酒才说道:“据说这杏花贡酒是你亲自酿造的,可否每月为我提供一百坛呢。”
马宇道:“杏花贡酒,供不应求,目前主要是供给天子饮用。”马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一坛酒虽仅重十斤,却需粮食约百斤,加上复杂是酿造还有大量的人工操劳,所以一坛酒价值不菲。尤其是晋阳粮食匮乏,若袁公需要,可用粮食来换。但是一月一百坛,是办不到的。一月有多少坛酒可出售,这要看产酒的情况,我也不能决断。”
马宇顿了一下又道:“一坛好酒酿制很复杂,耗时费力。先要把上好的粮食反复处理,然后再制曲、下沙,经过九蒸八酿,七番取酒,六次调制,再经过三年窖藏,没有五年时间,这酒是不能装坛上市的。正是因为如此复杂,才酿得如此好酒。”
袁绍听的很认真,生怕漏掉一个字,见工序如此复杂,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难怪杏花村如此珍贵,果然是佳酿,来之不易,杏花贡酒就更难了。”又说道:“我以后可保证与你和平相处,互不攻击。是否可以供给我们一些杏花村呢,不论多少,价格你说,我都要。”
“这个可以。”马宇道:“不过,我确实保证不了到底可供多少。这个还要看天气,若是连日大雨,粮食容易发霉,或是大旱,粮食产量过低,粮食缺少则无法制酒,这对酒的品质和产量都有影响,尤其是粮食产量,没有粮食寸步难行。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是这个意思,所以需要袁公提前拿粮食来定酒,这个袁公应该理解。”
袁绍点头道:“这个我理解。这样吧,我每个月派人来联系,数量、价格你定,我提前把粮食运过来,并商定下次的数量和价格,我自己负责运回去,请马将军提供方便,尽量多给一些。”袁绍也感觉到了马宇的变化。
马宇亦道:“可以。袁公如此客气,我一定尽可能的多提供。”
“好。一言为定。”袁绍高兴的举起右手和马宇来了个响亮的击掌。
袁绍沉吟了一下道:“马将军,我听说你现在是骠骑将军了,是吧。”
“是的,这是因为我在洛阳除掉了黄巾残党,天子特意加封的。”马宇见袁绍心情不爽的样子,又说道:“我闻袁公最近为冀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又铲平了在魏郡作乱的黄巾残余,我拟表奏天子,拜袁公为大将军、领冀州牧,你看可否?”袁绍的冀州牧是他自己封的,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
“真的?”袁绍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样吧,我这把宝剑价值万金,削铁如泥,今日我就送与你了。”说话间,袁绍摘下宝剑就送给马宇,马宇急忙推辞道:“如此珍贵,万万不可。”
袁绍怒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宝剑还不够好,你再推辞我就真的要生气了。”说罢,强推至马宇怀里。
马宇抱歉的道:“袁公,宝剑我只好收下了。”马宇让李登过来,然后附耳小声说了几句,李登惊异的看了看马宇,又看了看袁绍,回去从踏雪无痕上解下一个袋子,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走过来,递给马宇后,又退回原处。
马宇接过盒子,爱惜的擦了擦,对袁绍道:“袁公,这个盒子里,是一对夜明珠,每个都有孩童拳头大小,有个极为恰当的名称叫做鸳鸯夜明珠,我也是偶然得之。时常带在身边,每到夜晚将此宝珠挂在帐中或置于桌案,到夜晚即会发光明亮,不用灯烛,即可读书亦可写字,实属罕见,尤其是两个放在一起,光明加倍,胜如白昼。如此奇珍异宝,想来宇为西河郡一农夫,大字不认识几个,何能何德竟敢拥有此宝珠,所以我自然无福消受。唯袁公名望海内,累世台司,人心所向,今遇袁公,宝珠也适逢其主,有所归宿,特献与袁公,还请不嫌物薄。”
袁绍大喜,接过盒子取出宝珠仔细观赏道:“如此宝珠,光明耀眼,当真是世上无双之唯一宝贝。可是归属我恐怕也不太合适。”袁绍又要将宝珠送回。
马宇道:“此宝珠若不归属袁公,世上更无二人有资格可拥有此宝珠,还请袁公笑纳。”
袁绍笑道:“这么说,再不收下就是却之不恭了,我就只好收下了。”袁绍精心收好夜明珠,然后开心的说道:“今日天气不错,又与马将军畅谈几近一个时辰,数年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我一向不愿意受各种观念所限,今日我就托一个大,就认马将军为贤弟吧,不知贤弟是否愿意?”
马宇笑道:“在下何能何德,竟敢高攀袁公。”心想:“怎么这些人都这么想当大哥啊,是不是欺负我年纪小、读书少啊。”
袁绍道:“贤弟,你就不要过谦了,不要再叫我袁公袁公的,太生分了,叫我本初兄就可以了,我叫贤弟更亲切一些,你的事业发展的不小,以后咱们还有机会加强合作。实不相瞒,我几乎好多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今日一见贤弟,真的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
“我就只好称呼袁公为本初兄了。”马宇道:“今日和本初兄一见如故,弟弟我也是非常高兴。”
“真不愿意这么快就分手,可惜俗务在身,只好期待着下次和贤弟见面了。”袁绍边说边站起身来,与马宇执礼道。
马宇也站起来,回礼道:“弟弟我期待着和本初兄再次见面。”
二人依依不舍状,再三挥手告别后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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