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蹭得站起,一脸难以置信。
“那……那还不乱了套?”
何辅一阵挠头。
“高公莫急,那是他们罗马帝国,不是咱们大汉帝国。”
“他们的朝廷有皇帝、长老会、议院,按照先生的说法,他们的国家更像是草原上的部落。”
“皇帝执掌军队,长老会通过议院理政,而长老会、议院则由公民选出。”
何辅拉着急眼了的高望坐了下来,又是一阵挠头。
“他们的皇帝就像是匈奴单于,部族首领就像是治理部族的议员,而一部族中有钱的是哪些人?当然是部族当中的贵族,有着许多奴隶的贵族,这与咱大汉朝是不同的。”
“但也恰恰正因罗马帝国的兵卒全都是富人,是不种地却有诸多奴隶的富人,所以他们的兵卒大差不差都有上好的铁甲或锁子甲,而这些兵卒本身又是富人,为了小命着想,或是为了在战场上获得更大功勋,获得更多奴隶、土地,他们就不得不从小习武,战力也要强悍许多。”
何辅又转身看向吴浚,一脸郑重。
“罗马帝国每一个兵卒都是职业兵卒,是从小培养的杀人机器,可与狮虎相搏的勇士。”
“或许因罗马帝国大多都是南方炎热的地方,或是为了更为灵活杀敌,他们的铁甲或锁子甲大多都是半身甲,而你的那个大秦人奴隶却整了全身铁甲,虽看似强大,实则极为愚蠢,至少让那大秦人减少了一半战力。”
何辅又一把搂住犹疑不定的吴浚。
“小侯爷,咱何大可是个君子,该说的都已说了清楚,之前还吵嚷着要让小爷好看,赌不赌?”
“一拳,小爷只打那大秦人一拳,若是一拳将人击倒,人归我,小爷给你百万钱,若小爷输了,给你千万钱买人,小爷欠你一个人情。”
何辅越是想要得到,吴浚越是怀疑。
“你何大与小爷说清楚,你要他有何用?”
何辅白了吴浚一眼。
“小爷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猜测不到小爷的心思?”
吴浚一摆手,俩眼瞪的溜圆。
“你个混蛋想整一支大秦军,难道小爷就不能吗?”
何辅很是用力拍打了两下吴浚肩膀。
“大秦军……你以为谁想整谁就能整?”
“咱先不说你除了个‘小侯爷’名头外,屁个官身也无,至今连个郎官、孝廉都没有,你敢训练兵卒吗?而小爷呢?小爷是使匈奴中郎将,是名义上掌管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五郡的安北将军,仅嫡系兵卒就有五千,你比得了吗?”
“你……”
“也别你不你的,这些咱都不说,咱就说今日说的这些话语,你真当姑父会允许大秦帝国将军被你私藏养着?”
何辅一脸的不屑。
“论私,你豢养一个丝毫不弱于我大汉帝国的另一个帝国将军,你想干嘛?私通他国意图造反吗?更别说你想整一支大秦军了!”
“论公,大秦国大将落难了,流落到了我大汉帝国,那就算是大秦国的使臣,你竟拿一国大使充当角斗士,就凭此罪,高公就能把你抓起来,打板子!砍脑袋!”
“你……你……”
吴浚气的脸红脖子粗,曹操、袁绍……全傻眼了,高望却微笑点头。
“不错不错!”
高望转头看向赤裸上身的十三。
“十三,去把那大秦国使臣请来。”
“高公稍等,十三这就把人请来。”
十三看了眼脸红脖子粗的吴浚,这才挠头走出贵宾房。
吴浚指着何辅大怒,心下恨不得大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何大你……你……”
“哼!”
“就算老子认栽,那个论公论私什么的,你以为你就能得了那大秦将军吗?!”
何辅咂巴了几下嘴巴,又一阵摇头叹息。
“今日进宫后,咱与姑父说不立幼军了,姑父可是把咱骂惨了,为了少挨些骂,咱就又蛊惑了姑父。”
“说小表弟还年轻,先寻些娃娃当伴读、伴童什么的,说寻些朝廷大才做先生,诸如蔡博士、卢博士教授娃娃们文武之道,寻些先生教授娃娃们武艺什么的……”
何辅拍打着吴浚肩膀,苦笑不已。
“内外廷都觉得幼军是咱何大的私兵,都说咱是祸国小奸贼,幼军还如何去整?只能等小表弟与伴读们长大些再整。”
“中常侍张公教授权谋利弊,蔡博士、卢博士教授文武大道,但还缺个刀剑习练的先生,而那大秦将军正是最佳之人,既可教授小表弟刀剑习练,强身健体,又可取西夷之长补我大汉之不足,增长些我大汉帝国皇子之万里见闻……”
“当然了!”
何辅又重重一拍吴浚肩膀,一脸的郑重。
“小侯爷若不将人买来,咱估摸着那人也必会死在西域!也算是间接救下了一国使臣,此为大功!凭此大功,想来陛下也不会吝啬一个伴读名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