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唐方润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的说道:“思秀,当年徐浩自焚一事……我是知道的,可我怕你……怕你离开,瞒了你这么多年,你能原……咳咳咳……”唐方润连声咳嗽,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中年女子吓得脸色煞白,哽咽着连声说道:“夫君,你快别说话,我都明白,我没有怪你,从来都没有过!”说到这里,她又焦急的看向场边:“家主,求求您,快救救方润吧!……”
邱夫人没做回应,而是扭头看向薛畅。
而薛畅则是在看场中的徐熙,虽然他这位徒弟只需轻轻一掌,就能将挡在他身前的女孩扫开,但徐熙却站着没动,深知徒弟脾性的薛畅这才对邱夫人说道:“不用担心,我徒儿功力尚未精深,又并非是用手掌直接击中那位唐长老,他看似伤势很重,其实只是被刚勐的真气伤了胸前脉络,只需用外力平复紊乱内息,再辅以丹药,很快就能好转。”
其实如何疗伤,邱夫人自然也清楚,她要的就是薛唱的这番话,这意味着逍遥派这一方准备结束这场比斗。
“多谢薛掌门!”邱夫人长出了口气,这才飞掠向场中。
这时,江士佳也走入场中,大声宣布:“这场决斗胜负已分,双方如无异议,还请各自返回本派,不得再做纠缠!”
听了这话,徐熙稍作犹豫,转身就走。
薛畅悄无声息的走在他身旁。
“师文,我……?”徐熙语气低沉,欲言又止,不甘、懊恼、沮丧在脸上交织。
薛畅正色的说道:“小熙,不问青红皂白,以杀对杀,以仇报仇,这是曾经的江湖痼疾。你能够及时收手、做到问心无愧,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徐熙闻言神情稍霁,忍不住回望练武场,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在仇人身边忙碌,却始终没往自己这边望上一眼,神情再次变得阴郁。
薛畅看在眼中,搂住他的肩头,语气温和的说道:“走吧,孩子,你的师弟师妹在驻地忙着再一次筛选那些初学者,还等着你这个大师兄赶回去一起商议,决定哪几位才是最后的入门弟子。
你师母今天可是亲自下厨,准备做一桌好菜,好好的犒劳这几天一直在忙碌的你们,到时候我和你师母可得好好的敬你们几杯,你可千万不能缺席!
还有啊……茵茵今早上告诉我,她昨天晚上做梦,梦见徐哥哥,给她捉丁丁猫(蜻蜓)玩,一个劲儿的说要见你,我好说歹说才劝住他,一会儿在路上,你顺手捉一只,免得她见到你再闹……”
薛畅唠唠叨叨的说着,这些话语犹如一束束阳光,流淌进徐熙的心里,驱走内心的阴霾:是啊,我是没有了父母,但我却拥有一个更温暖的家!
“师父您说的对,我们是得赶紧回去。”徐熙应和着,加快脚步,走出巡武司,自始至终再没有回望练武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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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刘永踏入逍遥山庄内院与外院之间的一个特殊庭院,这个偌大的庭院不像他处有山石花草、水榭亭台,只有两栋犹如仓库一般宽敞高大的殿阁,一栋是练武场、一栋是内功房,只有逍遥派弟子才被允许进入。、
刘永在前些天才跟着薛雨婷到这个练武场里学剑,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得以进入逍遥派这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地方而异常兴奋的原因,练武时不但头脑清晰,反应很快,而且所学招式很容易掌握,因此他一有空闲,就抓紧时间来这里练习。
但今晚深夜到此,却是因为薛畅相召。
自从被薛畅暗收为徒弟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薛畅叫到练武场,精明的他立刻想到这可能是师父要亲自传授自己武功,因此心情颇为激动。
当他推开虚掩的练武场大门时,发现空旷的房间内除了薛畅之外,还有一个人。
“师父,我来了!”刘永走上前,向薛畅恭敬的行礼,紧接着又向他旁边的那个人鞠躬:“长公主!”
洛阑梦笑着回应:“刘永,既然夫君已经收你为徒,你是不是应该改个称呼、叫我师娘?”
“师娘!”刘永立刻欢喜的改口。
“刘永。”薛畅看着他,正色的说道:“为师听说这几日你都跟着雨婷勤练剑法,现在将所学的展示给我看看。”
“是。”刘永振奋起精神,到旁边的武器架挑选了一柄细剑,开始认真的演练越女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