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仿佛被压了千斤重担,不过倒也不算什么大影响。
披上一身黑斗篷,将全身笼罩在斗篷内后,他走出房门,踏步向着早已打听好的地方行去。
路上,一位位城堡士兵冲其行注目礼,偶有士兵在周围同伴陪同下壮着胆子大声打了个招呼,就如同对待其他北方领主那样,夏尔也会颔首回应。
但更多的却没有这种胆子,默默注视着夏尔走近,路过,渐行渐远,神色或紧张或恐惧,最终演变成轻松。
走出内堡大门时,一队护卫立即跟随在了他身后,这是守城官安排来保护夏尔的,而他如此行径,则是北境公爵离开前特意吩咐之举——尽管很忙,但艾德.史塔克可没忘记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来到主堡外后,这种状况依旧,不过倒也不完全这样,因为某位不知道具体年龄阿姨的缘故,有一些平民反而对夏尔的报以炽热目光,这不仅让夏尔颇觉无语,就连跟在他身后的那队士兵也个个一脸吃惊。
只是不论什么样的目光,都没有让夏尔停顿下脚步。
最终,他来到了城内一处偏僻的,被围栏围住的废弃校场。
昨天那场大战后的尸体就全部被扔在了这里,因为被山地氏族肆虐的缘故,滦河城此时乱的很,需要解决的问题多不胜数,自然也没谁有心思搭理这些“废弃同类”。
而这则是夏尔一直追求着的巨大“宝藏”。
吩咐护卫们于围栏外看守,随后木门关紧,注视着被堆满校场的一具具尸体,他深吸了口气,随即踏步走近。
……
【你吸收了兰尼斯特士兵的一缕幽魂,在秘文的影响下,你的灵性发生了一点变化】
……
【你吸收了滦河城打铁匠的一缕幽魂,在秘文的影响下,你的灵性发生了一点变化】
……
【你吸收了兰尼斯特士兵的一缕幽魂,在秘文的影响下,你的灵性发生了一点变化】
……
【你吸收了滦河城无名尸体的一缕怨灵,在秘文的影响下,你的灵性发生了一点变化】
……
阳光下,行走在尸体当中,口中不断呢喃着阵阵诡异声响,隐约的哭嚎声出现并回应着他。
如果此时有人在这观看的话,估计会看到一道道透明的,仿佛长着五官的烟雾从尸体升起,并随着年轻人路过而钻入其体内。
可惜,他不过刚刚开始念咒语,那帮护卫就被吓的远远逃离了,更不可能发现这种情况,以至于没人发觉此地异常。
不断行走不断吸收,人脸烟雾如昆虫般从四面八方出现,飞窜缭绕,围绕在夏尔周身,跟随着他,融入着他。
夏尔整个人则满是肃穆,脚步不急不缓,表情沉稳庄重。
当最后一束幽魂钻入体内后,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随后就感觉到周身突然冷飕飕一片,就像本该存在于盛夏的气温被寒冰冷气所取代了一样。
他静静体会着这莫名感触,突然皱了皱眉,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
密密麻麻的黑色蝇头文字此时不知为何,竟然开始不断凸起滚动,就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再不断顶撞一样,上冲,上冲……
“这是什么情况?”
夏尔暗暗疑惑间,掌心突然窜出来一张虚幻的恐怖人脸,面庞顶着无数网一般的漆黑秘文奋力靠近,无声而又狰狞冲他咆哮了一声后,复又迅速被秘文组成的锁链拽了回去。
“?”
这场面吓了他一跳,不过事情发生至结束的时间太短,也就是一眨眼功夫就完全正常了,让夏尔有点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出现的错觉。
可惜,还没等他仔细琢磨呢,身后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尔转头看去,一位之前被吓跑的士兵匆匆而至。
“有事?”
“有人想要拜访您,柯蓝斯顿爵士。”士兵低声回答。
“谁?”
“是波顿大人的客人,从赫伦堡而来,一个叫做科本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