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的声音，谁能听得见你说的话？”，周氏此刻更凶了，仿佛眼前的这只受了伤的小苍蝇果然是一把屎一把尿给喂养大的似地。
周娟轻轻地横着眼睛，看了一眼她的妈妈周氏，然后仰着头对着天花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曾老师见此情况不妙，便岔开了话题，问周娟痞子的事情来，“那你觉得张皮，对，就是那痞子，他这个人怎么样？”
周娟听到痞子这个名字，一下子就来了兴致，眼里闪着灵光，“他人很好呀，又勇敢又爱帮忙，心地还善良。”
“心地善良？爱帮忙？扶刚从马路那边过来的老年人过马路还是大热天帮助手脚不便的老人穿毛衣？”，周氏从来说话本本分分，没曾想，一辈子积累起来都未曾用过的尖酸刻薄今天全用在了痞子身上。
曾老师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哎，周娟的妈妈，我们还是听孩子说吧！”
周氏听见曾老师这么说，也就暂时的停了嘴，但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周娟的脸，以至于她都不敢抬起头来。
“他真的很好，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娟说时，把低着的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以减少来自妈妈的杀伤力。
周氏正要发火，却被曾老师给拦下，“那他为什么总是到处打架？”，曾老师问。
“他只是脾气有点大，但是他从来都不欺负别人，反而都是别人来找他的麻烦，他才和他们打的架。”，周娟说着，又来了兴致，眼神里尽是佩服。
“那你觉得他有上进心吗？他能够给你安全感吗？”，曾老师问着周娟，脸色已经由之前的铁青变成了自然色，白里透着些许红。
周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这些她还从来没有考虑过。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还是应当和他保持距离。毕竟这种人是永远在路上的人，给不了任何人幸福。而且，更主要的是你现在还是学生，要以学习为重，将来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到时候，什么样的优秀男孩子没有呢？”，曾老师这样子说着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周娟的旁边，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