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
张恒楞了一下。
黄屠界下的百姓,都是地地道道的黄种人,这位昆仑奴是从哪来的?
“什么黑人,我是从大定山来的勇士!”
黑人小伙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一下自己:“你是说我长得黑吧?我终日劳作,是晒得黑了点,你们不要以貌取人,我可是很厉害的。”
张恒怎么看,这都是一个黑锅底,昆仑奴。
太阳一照,黑的发亮。
不过想到其貌不扬的张松,面目可憎的庞统,张恒还是好言说道:“你说你是勇士,可有凭证?”
黑小子当即拍着胸脯说道:“我是御鬼者,而且我驾驭的鬼,跟你们知道的不同,我驾驭的是一只兽鬼,通晓万兽之言。”
“我自大定山来,本就是为了那独角鬼帝,它霸占了我的家乡,吃了我好几个野兽朋友。”
“我斗不过它,没办法,只能来州城求助。”
“看你出入成群,往那一站便昂首挺胸,其他人则收肩弓背,满脸拘谨,料想,你就是村长所说的大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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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张恒往周围人身上看看。
收肩弓背,满脸拘谨,有没有那么夸张?
结果一见之下,果然不差。
张恒背着手站在中间,犹如一首歌:你站在万人中央,感受万丈荣光。
其他人呢,则满脸讨好的聚在周围,以三六九等划分。
地位高的,就能离张恒近一些,地位低的,只能在后面赔笑,满是献媚之色。
“行吧。”
张恒是过来人。
很清楚当一个人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另一个人的兴衰与命运时,二者是没办法平等的。
别说龚长老这些人,就是茅山上一些关系比较远的师叔,如今见了他语气中都带着敬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长辈呢。
“你说你是从大定山来的,那独角鬼帝,可是藏匿在大定山中?”
张恒开口询问。
“是,那独角鬼帝,在大定山上寻了个山洞,就在里面住了下来。”
黑小伙一边说着,还不忘补充道:“我跟那位鬼帝打过照面,探到了它的一些老底,发现它有两个爱好,一项本事。”
“他喜欢喝酒,喜欢与人打赌。”
“我的那些兽类朋友被他吃掉后,我不知道它的手段,就想去找它寻仇。”
“结果它有变换之法,能变得跟灰尘一样小,也能变得跟山一样大。”
“幸好那天它多饮了几杯,心情正好,与我赌斗还能再喝几坛酒,最终,我趁着它大醉溜走了,不然我恐怕也像那些兽类伙伴一样,被它一口吃了吧。”
一句句听下去。
张恒低语道:“变大变小,这是法天象地吧?”
道家七十二般变化中,有一变化名为法天象地,每变大一分,就能涨一分的本事,变大一倍,便能涨一倍的能耐。
独角鬼王能变得犹如小山般大小。
看上去,这法天象地之术是入门了,只是不知道这身本身它是从哪学来的,又或者跟脚不凡,没学过变化之术,反倒是觉醒了本命神通。
不管是第一项,有师承,学来的本事。
还是第二项,跟脚不凡,觉醒了本命神通。
都预示着独角鬼帝不是软柿子,一身实力,恐怕在十二怪中也是拔尖的。
“你说它喜欢喝酒,喜欢赌斗?”
“对,我见到它的时候,它身边放了好几个空酒坛,浑身酒气冲天,拉着我就要跟我打赌。”
黑小伙说的斩钉截铁。
听到这话。
张恒目光微眯,低语道:“你可敢再回一趟大定山,带我去独角鬼帝的洞府看看?”
“我自成为御鬼者以来,终日与野兽为伴,独角鬼帝吃了它们,就是吃了我的亲人。”黑小伙拍着胸脯:“我与其势不两立,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岂有不敢之言。”
“好!”
张恒赞叹道:“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你这黑厮,看着其貌不扬,却能为山野走兽之友舍生忘死,却也是性情中人。
此事若成,我封你为开阳州第一勇士,并为你的野兽朋友立庙刻传,流芳百世,你且安心吧。”
黑小伙闻声也不多言,只道:“那独角鬼帝手段非凡,我领你去,可不是要害你性命,你可要准备些什么?”
张恒笑道:“我心中已有计较,你安心引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