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哥哥用了什么下流手段,不过终究还是好的,我跟母亲的心结也顿时去了。”
周润泽惊讶道:“我说你哥今儿怎么神神秘秘的呢,原来是这样的好事儿啊,难怪他会这么高兴的。”
“他当然高兴了啊,自打嫂嫂进了家门后,我哥哥就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这会儿他终于踏出了关键的一步,想不高兴都难啊!”薛宝钗脸带喜色道。
周润泽点了点头,好奇道:“你说你嫂嫂今后还会有事儿没事儿揍你哥哥吗?会不会脾气变得好一些?”
薛宝钗闻言,想了想,回道:“我看不会怎么变化的,我哥的成色你也清楚,天生是个会惹事儿的,嫂嫂又是个只动手不动口的火爆性子,这两人……”
周润泽笑问道:“你哥哥经常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你和岳母就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嫂嫂还是极有分寸的,你看她揍了哥那么多回,却没有一次重伤,都是些皮外伤罢了。”薛宝钗微笑道。
“再者说了,当初迎嫂嫂进门,咱们家就是看中了她那性子刚好可以压得住无法无天的哥哥,有她管着哥哥,我跟母亲都不知道要省心多少呢!”
周润泽呵呵笑道:“还真是这样,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接下来几天,因要等贾元春和林如海他们来睢州,贾赦和贾政也没急着回京,打算在睢州玩几天,再和周润泽他们一同回去。
闲着无事儿,周润泽就将二人带到睢州的各大工地上视察,还别说,贾政这些年在工部也没白混,提了一些比较中肯的建议,周润泽都一一采纳了。
时间飞逝,转瞬即过。
八月初八,贾元春和林如海终于到了睢州。
周润泽、贾赦、贾政、薛蟠亲自到官道上去迎接林如海。
见面之后,贾赦、贾政、林如海三人热泪盈眶,手捂着手,长吁短叹。
周润泽和薛蟠是晚辈,这会儿插不上话,只得站在一旁等候。
等三人情绪稳定下来后,周润泽和薛蟠连忙上去见礼。
林如海扶着周润泽的胳膊,亲切道:“贤侄不用多礼,此次姑夫能够逢凶化吉,全耐贤侄增药之举啊!”
一旁的贾政含笑说道:“我不是第一次说子杰有君子之风,今儿我还得说一回……”
林如海感叹万分,握着周润泽的手,不停的说:
“仁义,子杰仁义,救命之恩,姑父将铭记终身,今后子杰有什么事儿需要姑父效劳的,只管言语,绝不推辞!”
周润泽微笑道:“姑父客气了,咱们都是自家人,那药丸能医好姑父的病症,也是运气使然罢了,当不得姑父这般看重。”
贾赦在旁边笑着说道:“你们也别在这儿谢来谢去了,这天上的日头毒辣着呢,有什么话还是回去再说吧!”
寒暄结束,一行人全都去了周润泽家。
卧室中,贾元春猛地扑在周润泽怀里,娇声道:“老爷,奴家好想你!”
……
京城,文德殿。
乾康帝目送周润泽离开,久久不语。
一旁的戴权拿着账簿,迟疑片刻,上前道:“万岁爷,周大人好不厚道啊!”
“此话怎讲?”回过神,乾康帝面无表情道。
戴权躬身回道:“万岁爷,不是奴婢搬弄是非,而是锦衣卫这边查的一清二楚,周大人前不久剿匪得了八百多万两银子,却只给万岁送来三十万两,这也太贪了吧?”
乾康帝闻言,笑了笑,说:“你这奴才,少装糊涂,朕就不信你看不出他为何要这么做。”
戴权一幅冤枉的表情,委屈道:“万岁爷明鉴,奴婢愚钝,还真看不出什么蹊跷之处。”
乾康帝斜了他一眼,问道:“周爱卿所任何职?”
“周大人现任睢州知州。”戴权恭谨回话道。
乾康帝:“他上任后政绩如何?”
“政绩斐然,睢州遭遇特大洪灾,却没有一个人因灾死亡,还养活了几倍于睢州百姓的流民,这跟周大人恪尽职守、不辞劳怨不无关系。”戴权如实回道。
乾康帝点头道:“是啊,恪尽职守,这很重要,但为朕搜刮钱财却不是他的本职。”
说着,他话题一转,问戴权:“朕问你,古时萧何为何要故意做些侵夺民间财物的坏事来自污名节?”
戴权若有所思道:“万岁爷是说周大人也在行自污之举?”
“这就是他的聪敏之处。”乾康帝点头道:“此子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啊!”
戴权牙疼道:“可周大人太狠了些吧……”
乾康帝呵呵笑道:“朕富有四海,区区银两算得了什么,朕只会怪他什么都不想要……”